曹东义 发表于 2006-6-15 10:59:19

张功耀为何误读了科技史

张功耀为何误读了科技史
河北省中医药研究院、曹东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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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大学科技与社会发展研究所张功耀有一篇文章,很能说明他研究问题的方法,这就是他写的《被误读为“先前阔”的中国古代科技史》。
中国古代的科技史阔与不阔,可以研究,也可以讨论,关键的问题是要用正确的方法去研究,用正常的思维方法进行总结。张功耀从意想的观念出发,用误读的例证做依据进行研究,其得出的结论自然也就不可信;相信了他的结论,就会看错中国古代的科技史。
用了“先前阔”的本来含义
张功耀教授说,“‘先前阔’,最早出自鲁迅先生的文化批判小说《阿Q正传》。研读过这篇小说的读者知道,阿Q曾经拥有一个‘真能做’的名声。但是,阿Q的‘真能做’并没有改变他穷困潦倒的命运。因此,阿Q对他现实生活的贫弱是心知肚明的,只是讳言而已。至于他的过去,阿Q虽然并不清楚自己‘先前的行状’(即自身的历史),加上‘人家也没有留心’(即很少有人关心阿Q的历史),但他却很有信心地认为,自己先前曾经很阔。你看他:‘我们先前——比你阔的多啦。你算什么东西!’”
鲁迅先生塑造的阿Q形象,代表的是那个时代下层被压迫民众的典型,不是整个中华民族代表,更不是先进民主人士、知识分子的化身。张功耀以此来比喻研究中国科学技术史的知识分子,是很不恰当的。他说:“一群被祖先崇拜的香火熏陶出来的书吏们,内心感受到了与列强的巨大差距。但是,为了求得一种心理上的平衡,他们只好通过求证祖上的荣耀来掩盖现实的贫穷与落后。这恐怕就是在中国造就‘先前阔’意念的历史缘由和文化缘由。”
研究历史,挖掘中华民族优秀的历史文化,正是先进知识分子“以笔做刀枪”,不畏列强凌辱,唤起民众,保家为国“力所能及”,竭尽全力的爱国之举。如今,当胜利来临之后,中华民族逐渐强大之后,对于这些早年的爱国知识分子,我们敬佩还来不及,怎么能用阿Q的“先前阔”的解嘲之语,来嘲笑、挖苦他们呢?
张功耀说:“坚持历史唯物主义的研究方法,冲破‘先前阔’的文化阴影,以尊重科学的态度审视科技史项目,并通过客观的比较可以断定,中国古代科技史是一篇被误读成了‘先前阔’的历史。它意味着,作为‘李约瑟难题’的推理前提不存在,所以,对它的任何求解都毫无意义。否则,它将陷入欧布里德式的怪论之中”。
原来,张功耀之所以制造“被误读为‘先前阔’的中国古代科技史”的谬论,为的是否定“李约瑟难题”,为了证明他的“笔者以为,不用再做更多的比较,结论已经很清楚了:中国古代科技史并不是一篇‘先前阔’的历史。可能五四运动前后我国学者的看法更接近于历史的真实状况,那就是:‘中国古代无科学’”。
他的目的很明确,采用所有的捏造、篡改的材料,就是为了说明“中国古代无科学”。
张功耀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民族虚无主义者,即使生长在文明故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也摆脱不掉“文化自卑”的心理障碍,也一定要死抱着阿Q的灵魂不放,反过来却侮辱前代的科技史研究成果,是“被误读为‘先前阔’的中国古代科技史”。
他为了证明自己假设的论点,所用的三个例子,也都是对于前人原著的误读、误用。只能证明他自己患有的“恐洋症”,已经根深蒂固,不可救药了。
误用“处阴息影”典故
张功耀说,要造成一个“先前阔”的文化假象并不难。以下三种方法都具有祖传性质,按照这些方法去做,就可以使本来落后的东西也能“阔”起来,并且“阔”得理直气壮。
他说:“《庄子·渔父》在谈到孔子削迹于卫,伐树于宋,围于陈蔡而不知所失时,讲了这样一个可以掩盖缺点并使自己聊以自慰的经典方法:‘人有畏影恶迹而去之走者,举足愈数而迹愈多。走愈急而影不离身。自以为尚迟,急走不休,绝力而死。不知处阴以休影,处静以息迹,愚亦甚矣。’”
张功耀解释说:“这个经典方法所阐明的道理是,要摆脱自身缺点的困扰,就是将自己的缺点置于别人的缺点之下(处阴以休影);要想自己不犯错误,就是什么事也不要干(处静以息迹)。否则,如果你拼命地去追赶人家,或者设法努力克服自身的落后和不足,你就会‘急走不休,绝力而死。’”
张功耀的解释是错误的。庄子所说的这个人,不是一个具有正常思维的人,他讨厌自己的影子和足迹;而且,他还采取了一个更为错误的做法:想用奔跑的方法脱离自己的影子和足迹。因此,庄子嘲笑他“愚亦甚矣”。这样的人,难道“处阴以休影,处静以息迹”思维就正常了吗?没有。因为影子和足迹是不可能去掉的,也没有必要对它们产生畏惧与厌恶。所以,庄子说的这个人,他无论怎样做,都处于一种病态,如果有所区别,也只是病态的严重性上存在着微与甚的差距,病态对于患者的危害程度只是大与小的不同。他的思维混乱现象,本质上都不是正常人所具有的。
张功耀借用一个被嘲笑的患者,比喻科技史研究的前辈、前人的心态、前人的成果,都是一种亵渎行为。
张功耀在误读了典故之后,不无得意地说:“显然,庄子的这个方法教会了我国不少从事科技史研究的人。由之,每当有人指出中国古代的科技史还存在缺陷时,马上便会涌出一批学者,试图努力证明西方的古代科技史也是有缺陷的,从而达到用别人的缺点来庇护自己的落后的目的。于是,‘先前阔’的结论也就蕴于其中了。”
张功耀的错误不在于误读典故,而是他刻意以此嘲弄前人对于科技史的研究。他是一个合格的学者吗?他要嘲笑谁?他是鲁迅?!
张功耀何德何能,能站在这样的角度说话?!
借用他一句问我的话:“你是干什么的?你有什么实际的成果?”
张功耀空谈误国罢了!
误用“圣教同源”典故
“处阴息影”就是张功耀误读误用典故,篡改历史,为自己错误论点张目的典型。“圣教同源”也是他误读误用前人文章造成的。
张功耀说,“圣教同源”的考订方法是形成“先前阔”意念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鲁迅先生曾经尖锐地批评过:“凡是读过一点古书的人都有这一种老手段:新起的思想,就是‘异端’,必须歼灭,待到它奋斗之后,自己站住了,这才寻出它原来与‘圣教同源’。外来的事物,都要‘用夷变夏’,必须排除的。但待到这‘夷’入主中夏,却考订出来了,原来连这‘夷’也还是黄帝的子孙。”
鲁迅先生所处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鲁迅先生所举的例子,也不能随便乱用。“用夏变夷”的典故,出于《孟子·许行》“吾闻用夏变夷者,未闻变于夷者也”,而不是“用夷变夏”。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上,多次出现过少数民族入主中原的事情,“蛮夷”武力征服汉族之后,在文化上,毫无例外地都要被汉文化所同化,“用夏变夷”,用中华文化的高度文明,改变了少数民族原来的落后状态。这是所有具有历史知识的人都尽人皆知的,也是值得炎黄子孙骄傲的事情。
由于优秀中华文化,具有很强的凝聚力,和很强的包容性,才使我们这个多民族国家,能够以今天的面目出现在世界的东方。由于“用夏变夷”是历史事实,也由于它符合历史发展的规律,因此,无论谁看不惯,它依然是历史事实。更由于,孟子在2000多年之前,就揭示出这一规律,使我们不得不对古人的智慧,表现出我们的崇敬与仰慕。
孟子说:“夫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家必自毁,而后人毁之;国必自伐,而后人伐之。《太甲》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此之谓也”。“自暴者,不可与有言也;自欺者,不可与有为也”。
一个民族的强大与崛起,决不是“恐洋症”者所能担当得了的;也决不是时刻不忘用阿Q精神看待世界、看待前人研究成果的思想所能胜任的。
阿Q不仅只有精神胜利一法,他革命之后,也曾经膨胀地不可一世呢!“老子革命了,今后,喜欢谁,就是谁!要什么,有什么!”
从张功耀、王澄的身上,我们不难找到革命后阿Q的影子。
2006、6、15

善尔纲 发表于 2014-4-28 13:15:06

“老板来碗豆花!”“今天情人节,不卖豆花了,改卖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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