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的慢性副作用：以龙胆泻肝丸为例

中药的慢性副作用：以龙胆泻肝丸为例
　　
　　 2003年3月，患者李玲到法院起诉北京同仁堂。她2000年服用龙胆泻肝丸，一年后确诊为尿毒症，此后靠洗肾维持余生。此案后因不能提供“完全证据”而被法院驳回。
　　
　　就在同一年，在京作家张家瑞为了“泻火”，断续服用半年龙胆泻肝丸，原本健康的肾就到了“需做透析”的程度。清华大学副教授马文祖平日不怎么吃药，连续服用一段时间龙胆泻肝丸，肾功能也出了大问题。他们经北京几家大医院肾内科确诊，皆为龙胆泻肝丸中的“关木通”所含“马兜玲酸”导致肾病。
　　
　　其实早在上世纪80年代末，香港出口到欧洲的中成药“苗条丸”中就含“马兜玲酸”，曾引起100多女性患上了尿毒症。1994年法国率先禁售含“马兜玲酸”的植物药，接下来，英国、比利时、澳大利亚、埃及等许多国家均对含“马兜玲酸”的中草药发出禁令。
　　
　　而龙胆泻肝丸配方中的关木通就含有“马兜铃酸”。
　　在2000年召开的全国肾病会议上，著名肾脏病专家黎磊石说，单次口服关木通10克即可引起肾中毒。而这个剂量非常接近常用量。2001年６月，美国食品与药物管理局（即ＦDA）发出公告，要求消费者不要服用龙胆泻肝丸。
　　
　　但是此后，在中国国内，药厂却并未将药收回，仍然不断有人因为服用龙胆泻肝丸患上肾病。龙胆泻肝丸是个很普通的药，价格也便宜，应用很广，所以有人估计，此药在中国造成的肾病病例大概可达10万多人（只是人们即使得了肾病也不知道是服药的结果）
　　
　　直到2003年２月，国家药监局才有人表示：“今后，含关木通的药物将被禁止生产。”国家为保护民族制药业，并未处罚同仁堂等几个药厂。可是龙胆泻肝丸事件是一个血的教训，值得所有关注中医药问发展的人深思。
　　
　　副作用本来是现代医学的概念，中医理论中根本没有这个提法，古人也知道“是药三分毒”，却没有对中药的副作用进行过系统的记载（也没有能力）。不过因此竟然很多人就宣称中药副作用小，连现在的一个电视广告也在这么宣传，实在荒唐透顶。但谎言说过千遍就快成了事实，现在的很多中国人的确认为中药副作用小。
　　
　　含有马兜铃酸的中药，不仅只有关木通，还有厚朴、细辛等其他十几种药材。现在，许多药典记载“无毒”的中草药被发现能导致肾衰竭、癌症、胸腺萎缩、重金属中毒、畸胎。如大量服用灵芝会造成急性肾小管坏死；黄连因能引起新生儿溶血症（新加坡和美国禁用黄连）；止咳的款冬，久服会导致肝癌；1991年，美国食品药物管理局发现一名13岁华裔儿童吃打蛔虫的中药“鹧鸪菜”4年后大脑受损，经检验发现其中汞的含量高达2.3％；到了90年代中期，美国抽查了12种中成药，发现这些中成药中有毒元素汞、砷的含量高得惊人，其中含量最高的是安宫牛黄丸，其缘由可能是这些药丸中含有雄黄（硫化砷）和朱砂（硫化汞）之故；现在还发现，多种“补药”含有过量的重金属，如砷、汞等，这类药服后确会使人感觉“热”，这样的感觉好像很“补”，其实是重金属中毒的表现，而中国多位皇帝都是因为吃这类补药引发重金属中毒而死。
　　
　　美藉华人、民间学术打假名人、生物学博士方舟子曾说：“服后立即发生剧毒、急性毒的药物，可凭粗浅观察、凭经验注意到，而那些要经过长时间、甚至几年十几年才会出现症状的慢性毒，仅凭经验就很难发现了，只有在严格的科学方法指导下，用动物做现代毒理实验、或者流行病学调查追踪，这些慢性毒才能被发现。”
　　
　　如今关木通中“马兜铃酸”由外国人先研究，被我们知道了；人家研究鹧鸪菜发现含汞，人家发现安宫牛黄丸含砷，我们又知道了。可是，毒副作用还未被发现的中药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

我从中药“龙胆泻肝丸”说起
(新华网北京２月２３日电) 一封读者来信摆在记者的案头。 摘此网文说中医用《 》号标之。
　　“我们是一群患尿毒症做透析治疗维持生命的病人。患尿毒症的病因是由于服用了北京同仁堂制药集团出品的“泻火、去火”的中成药龙胆泻肝丸导致。 《大有声讨中医药之势！》
　　我们服用此药的来源，有的是从北京市级医院门诊开出，有的是从本单位卫生所开出，有的是从国营药店购买。服用时间长的一至两年，短的两、三个月，按医嘱及药品说明服用——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们从此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患者们投诉不断
　　记者首先找到了这封信的４位署名者之一张家瑞。
　　作家张家瑞的恶梦开始于２００２年３月。此前，他因为经常出现中医所说的“上火”症状，开始服用有“清火”功能的龙胆泻肝丸。服用后，觉得十分对症；之后，他每逢“上火”，必服用此药，断断续续地服用了约半年。 《拿药当饭啊！得辨是肝胆湿热之气分之“火”方可用之、断断续续地服用了约半年…、你傻啊！》
　　病来如山倒。对张家瑞来说，疾病对他的打击近乎山崩地裂。突然间，原本身体健康的他被查出患有尿毒症；而且一经查出，很快就到了必须接受肾透析的程度。
　　如上的经历还有另一位署名者马文祖。这位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的副教授，患上尿毒症前是一个经常参加体育锻炼，体格十分健壮、几乎没吃过什么药的人。１９８５年起，他因为耳鸣、便秘在单位卫生室开出龙胆泻肝丸间断服用。１９９９年，马教授参加体检发现肾功能受损。这时，他已经出现夜间尿量比白天多，有口渴、乏力、贫血，逐渐有食欲减退，恶心等症状。《 对中医药的辨证论治缺乏、可悲！北京灵枢经络诊断技术研究所致所以推介《经络图示仪》使用中医有标准可言、就怕乱无章法、毁我中医药，出现上述 ！》
　　无论是张家瑞还是马文祖，都已得到了北京朝阳医院、北京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等三级甲等医院肾内科的确诊，诊断结果近似：Ｂ超时发现双肾缩小，同时有乏力、贫血等症，肾穿刺症理诊断为马兜铃酸肾病，致病原因指向一个共同的药物——龙胆泻肝丸。
　　北京朝阳医院肾内科主任彭立人介绍说，她经手的病人中，在２０多名尿毒症患者中，已有十几人经肾穿剌，被确诊为马兜铃酸肾症，其中的大部分人，有过服用龙胆泻肝丸的或长或短的服药史。
　　自１９９８年１０月将第一例马兜铃酸肾病病人收入病房起，北京中日友好医院肾内科陈文大夫表示，已有一百多例此类患者入住，其中最多的就是服用龙胆泻肝丸导致的肾损害病人。
　　很多患者病情已经发展到极为严重的程度，但却对自己致病的原因懵然不知。大夫们因为接手此类病人多，致病原因往往是在反复追问既往服用药物时发现的。
　　龙胆泻肝丸是中成药，但许多中医都不知道服用后的副作用。北京崇文中医院的一位老中医，出身中医世家，因服用龙胆泻肝丸导致尿毒症，经过与彭立人主任交谈后，他才恍然大悟。据他回忆，行医的爷爷经常开出龙胆泻肝丸，供自己和家人“上火”时服用。最后，他的爷爷，及同样行医、也有服用龙胆泻肝丸习惯的父亲均死于尿毒症。
　　龙胆泻肝丸被经常服用的患者称为“对败火的确有效”。它受到患者欢迎的重要原因，是它名列公费医疗药物目录，即使对自费患者来说，价格也不高。 国内虽有一些厂家同时生产此药，但在同名药物中，百年老字号同仁堂的产品因其传统悠久，更受青睐。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因素是，许多患者认为，中药相对西药，没有那么大的毒副作用。《 许多中医都不知道服用后的副作用、那还是大夫吗？》
　　医生呼吁慎用此药
　　医生们认为，龙胆泻肝丸导致尿毒症的原因是，这种药中有一味名叫关木通，关木通含马兜铃酸。由彭立人主任提供给记者的一份名为“药物引起肾脏损害”的资料中，明确指出，部分药物可导致进展性肾衰竭或慢性肾衰竭，其起病隐匿，病程进展缓慢，但临床后果十分严重。这种被称为“不声不响的肾损害”，就是带给张家瑞等病人晴空霹雳的原因。彭立人主任形容因马兜铃酸导致肾病患者的病理情况是：“看一眼你永远不会忘，它被称为寡细胞性肾间质纤维化，像荒芜一片的荒漠。”
　　这份资料特地将含马兜铃酸的中药列出，为了醒目，还将字样放大并变成红色，它们是：关木通、广防已、青木香、马兜铃、天仙藤、寻骨风、朱砂等。值得注意的是，资料还提示，长期小剂量服用含马兜铃酸药物，不但可以导致慢性肾衰竭，而且还可能致癌，尤其是泌尿系统及消化系统癌症，如膀胱癌、肾盂及输尿管癌。 《对关木通、广防已、青木香、马兜铃、天仙藤、寻骨风、朱砂等应从中医的理解来认识方剂的配伍、凭什么长期小剂量服用含马兜铃酸药物、不懂医吗！》
　　据卫生部药品不良反应监测中心报告，我国近年来每年约有１９．２万人死于药物不良反应，由于肾脏的生理特点，它成为药物中毒的主要靶器官。据了解，马兜铃酸造成的肾损害，医学上最初报道于１９６４年，因其只是个例，所以未引起医务界的重视。１９９３年，比利时医学界发现马兜铃酸导致肾病，国外将其称为“中草药肾病”。１９９８年，南京军区总医院报告了关木通可引发慢性肾损害的病例，引起了医务界的警觉。几位专门从事肾内科研究的大夫说，包括龙胆泻肝丸之类含马兜铃酸的中成药可以导致肾衰竭，各大医院的肾内科大夫尽人皆知。在肾内科的学术年会上，甚至出现了关于马兜铃酸肾病的专题，提请大家注意诊治。此外，中华医学会肾脏病分会主任委员谌贻璞教授等人，曾多次向有关部门反映龙胆泻肝丸导致尿毒症的问题，并不断呼吁健全中药的检验手段，以图更为科学地使用祖国传统医药。《 健全中药的检验手段要有中医药的理解、用《经络图示仪》的药效检验是以人服药前后的对人体的C.F.X.网络的∑y值变形为依据、再以双盲法地数量搞规律统计、而不能仅从生物化学上单一而言、如对朱砂……。》
　　为了不轻率地给一种或几种药物下结论，北京协和医院、中日友好医院、南京军区总医院等用龙胆泻肝丸的主要成份关木通，进行了动物实验。结果大鼠的药物反应与人相同：大剂量给药，大鼠出现急性肾损害症状；长期小剂量间断给药，导致慢性肾损害。
　　未见厂家告知患者
　　记者就患者服用龙胆泻肝丸导致尿毒症一事采访了国家药监局药品评价中心。姓李的主任答复说，国家药监局已接到了有关这个药品不良反应的报告。根据接到的报告，这个药可能会给一些患者带来肾损害。２００２年７月，国家药监局已经通过“药品不良反应信息通报”，向有关企业、医疗机构和各地药监局等有关部门通报这个情况。目前，国家药监局和有关部门正在进一步关注此药的不良反应情况。她特别提醒患者一定要在医生的指导下服用此药。
　　北京同仁堂股份有限公司制药厂品质保证部刘建国说，原来同仁堂生产的龙胆泻肝丸中含有的“关木通”，原料中有马兜铃酸成份，国外一些患者在服用含有马兜铃酸成份的其它药物时出现肾损害的问题，同仁堂也接到了国内患者的咨询。鉴于国外出现的病例报告，同仁堂于２００１年下半年向国家有关部门提出申请，要求用不含马兜铃酸成份的“木通”代替“关木通”。２００２年１１月２０日，国家药典委员会正式批准这个申请，同仁堂已停止生产含有“关木通”成份的龙胆泻肝丸。 《龙胆泻肝丸导致尿毒症的问题非药之过、中医药之丸、散、膏、丹岂是单味成分就说清吗！用《经络图示仪》辨之、可知“龙胆泻肝丸”方子设计之妙！ 现北京同仁堂股份有限公司制药厂弃过去许多验方验法之生产的丸、散、膏、丹、其过非一言而尽。望我同仁堂股份有限公司制药厂扬中医药之大法，步世界医药之林有霸气！不可惧所谓之“科学”评价。北京灵枢经络诊断技术研究所身单力薄、仅用《经络图示仪》的图示谱的规范为其古典方药的丸、散、膏、丹找依据、以此扬我中医药宝库之实力！让那些断章取义之认识不攻自破。》
　　刘建国说，目前市场上可能还有一些老配方的龙胆泻肝丸销售。但是，如果患者严格按照药品的说明书、严格按照医嘱服药，不会出现损害肾脏的问题。记者随即调阅了资料，未发现同仁堂提请患者慎服龙胆泻肝丸及回收含马兜铃酸的龙胆泻肝丸的新闻或公告。《 北京同仁堂股份有限公司制药厂不应该仅是生产企业、扬中医药之法和创新中医药与时俱进才是全策、目前有篇网文摘之：  “据悉，中国传统医药（以下简称中医药） 2006年2月26日、 申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工作，今年正式启动。中医药的丧钟，至此真正敲响。
任何智力正常的人，一旦不幸染病，第一反应是求诊大医院，现代化的大医院。或者直说，找西医。时至今日，残酷的事实是，只有幻想长生者、无病呻吟者或病入膏肓者，才眷顾中医。
不可否认中医药的辉煌过去。正如我们惊叹一只精美绝伦的出土周鼎。不过，这只周鼎无论如何美轮美奂，也无论你何等富有，除非你臭显摆，否则你绝不会用它燉肉。因为它不如现代炊具好使。
中医药的处境，与这类出土文物无异。因此，申请保护是上上之策。
事实上，中医的理论和方法，以现代科学的眼光看，几乎就是巫术。……”
　　记者走入北京一家药房，发现货架上有两种产自不同厂家的龙胆泻肝丸。同仁堂生产的龙胆泻肝丸包装上印刷的药物成份中未出现木通或关木通字眼，承德一家厂家生产的龙胆泻肝丸药物成份上赫然在目：关木通。
    据几家大医院反映，因服用龙胆泻肝丸而导致尿毒症被送入医院的患者还在不断出现，而且，这种悄然出现的慢性肾衰竭是不可逆的永久损害。（完）
  《中医的根子若消弱了、那么中医药的药产业还是产业吗……，也许几十年后……。》
                          20060326      蒋新民

读完楼主的帖子，我的心情竟是久久不能平复，正如老子所云：大音希声，大象希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