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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虚证----阳虚证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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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虚证----阳虚证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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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5-12 22:5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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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虚证----阳虚证篇》
整理说明
去年辞职,说想静下心来整理一些东西,现在也该有点结果了,所以,现将本人所整理的《中医虚证----阳虚证篇》一贴献给广大的中医网友。
疗效是中医的生命,但要提高疗效,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像跳高,当你达到一定高度的时候,想再多超越一点,都是十分困难的,得多付出几倍的努力。现在,有很多学中医的人,书读得不可谓不多,但疗效却不尽人意,何故?原因在于:临床上,疾病复杂的程度远远超出书本之上。教科书上所讲的内容,只是一种示范,具体病机则复杂得多。每一种疾病至少都涉及到二三十种因素,让人陷入千头万绪之中。可以说,很多中医师(包括一些有经验的中医师)在临证多年之后,都遇到了技术上的瓶井,以致于疗效徘徊不前。
有人说:很多年来,中医一直停滞不前,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这话没错!但另一方面,也要看到,国家在中医资料的整理上已做了大量工作,这是一笔宝贵的文化资源,若能充分合理地加以运用,就能转化为巨大成果。这些中医资料,是无数中医师心血与智慧的结晶,是砖、是沙,是水泥、是栋梁,各种条件都已俱备,但却无人加以整合。不会整合,这些东西就是一盘散沙;擅于整合,这些东西能建成宏宇大厦;若能对千百年来历代中医的经验加以整合,一个更完善,更实用,更高效的新中医体系将喷薄而出!
本人相信,将中医现有的资源整合之后,通过对大量的资料进行归类,分析,统计,可以找出证的规律,挤掉中医理论中很多重复的论述,让中医在不失传统精髓的情况下,沐火重生。但对于个人来说,这项工程太过宏大,时间、精力、视力,财力都是问题,所以,此心愿虽存多年,但俗务缠身,一直难以实行。后与志一先生交流之后,决定联手整理。若能完成此计划,则中医在理论上将条理分明,思路清晰,人们对中医的认识将云开雾散,这对个人技术能力的提升将极有帮助!使学中医的人很快可以学以致用。
在没有整理《阳虚证篇》之前,虽然也有阳虚的概念,但对阳虚证的认识在意识上是模模糊糊的,似乎明白,但说起来总有些意犹未尽。整理之后,感觉别有洞天,豁然开朗。
比如:很多人在辨证时,都容易落入一种固定的思维模式,说到口渴,失睡,便秘,烦燥等,首先想到的结论是阴虚,但实际上阳虚一样能产生上述证候!所以,中医辨证,不能心存预见,必须遵循“有是证,用是药”的原则。
需要说明的事,本想将《中医虚证----阴虚证篇》整理完后一同发贴的,以防止有些读者以偏概全,看什么病都觉得是是阳虚证。此外,《阳虚证篇》只是初稿,发贴的目的,在于砖引玉,以待完善。
中医是一个独立的医学体系,它是一门符合宇宙自然规律的“大道之学”,所以,恒久不变。中医可以自我发展,自我完善,但不能妄自菲薄,按照他人的标准自我阉割。中医对于生命的理解其实是胜于西医的,将中医西化,实际上是弃美玉换顽石。中医源于内证,若欲探寻本源,当“内证而非外求”,研究一点道家养生之学,对理解中医更有帮助。而“外求”只会越走越远!
从中西医结合方针确立以来,中医的许多经费都投入了所谓现代化的实验,有结果吗?这些结果对中医有帮助吗?没有!如今中医已到了崩溃的边缘就是最好的说明!
比如说:阳虚证有何规律?这是中医最基础的课题,那么长的时间,那么多的科研经费,那么多的科研机构,都做了些什么?小白鼠实验能给出答案吗? 那些官僚及所谓的学者们,能不能进行实在一些实实在在的中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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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箫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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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5-12 22:5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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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虚证----阳虚证篇》
《中医虚证----阳虚证篇》
杏林箫客·志一 整理
《阳虚不摄----漏汗案》
崔x x,女,51岁。患自汗证十多年,屡经中西医治疗而不愈。患者每日自汗出不止,浸湿内衣,每日换衣3---4次,一年四季皆如此。上半身汗出多于下半身,左半身汗出甚于右半身,稍有劳作更甚。伴有恶风,肢体屈伸不利。其人体态肥胖,但终日感觉体疲乏力。舌质淡嫩,苔自而脉缓,辨为阳虚漏汗证,用桂枝加附子汤,服前三剂时有奇特的反应,每次服药后约一时左右,自觉全身皮里肉外有一种如雪溶化般的感觉。服第四剂药后,周身皮肤进而出现针刺般的疼痛感觉.2小时后,疼感消失,顿觉舒适无比。三剂药服尽,而十年之自汗已止.用桂枝汤加黄芪、白术各lO克善后全愈。
《阳虚不摄----唾沫案》
张应瑞医案:聂某某,女,45岁。1951年春,产后失调,体渐瘦赢,面色苍白,头眩晕,时唾白沫,咽干口淡,夜不安卧,舌无苔少津液。前医误认为血亏阴伤,曾以大剂养血滋阴,佐以化痰之剂,治疗经旬而病不减,唾沫增剧,神疲体乏。余诊其两脉细缓,右寸且弱,证属肺痿,遵仲景法,投以甘草干姜汤暖中摄液;干姜6克,甘草15克。
晨进1剂,日方午唾沫大减。再进l剂,唾沫停止,安然入睡,翌日方醒。续进滋肺补气之剂,调养数日而愈。
按语:肺痿有虚寒、虚热之别。本案时吐白沫,面苍白,头眩晕,口淡,脉细缓,右寸弱,已进大剂滋阴药而病反剧,故知此乃肺有虚寒也,
投甘草干姜汤果中。
《阳虚不摄----遗精案》
王××,男.20岁。患有遗精证半年,几乎每夜均有发生,屡经医治无效,形体疲惫不堪。病初之时,每因有梦而遗精,逐渐发展为无梦而遗。舌质淡嫩不洋,脉弦缓无力。辨证属于心肾阴阳不交而精关弛废失禁。
桂枝10克 白芍I0克 生姜10克 大枣l2枝 炙甘草6克 龙骨15克 牡蛎15克
连服五剂后,滑精止,饮食增进,精神渐振,从此调治而愈。
【解说】《金匮要略·血痹虚劳病篇》说:夫失精家,桂枝加龙骨牡蛎汤主之。所谓“失精家”,是指有长期遗精、滑精史的人,初起时.往往由于欲火内动,而又不能随心所愿,以致心火内燃,下扰肾精,逼迫精液外泄,所以常常表现为有梦而遗精:久而久之,肾元下亏,失却固摄功能,导致精关弛废不固,最终发展为无梦而走泄,成为“失精家”。所以,失精家的病机关键在于心肾阴阳上下不交,治法以调和阴阳,交通心肾为主。桂枝汤能和营卫,调和脾胃,而调和阴阳,加龙骨、牡蛎一方面能收敛神气,固摄精关,另一方面也起到固护心肾精气的作用。
《阳虚不摄----遗尿》
赵守真医案:刘某,男,30岁。患遗尿证甚久,日则间有遗出.夜则数遗无间,良以为苦。医咸认为肾气虚损,或温肾滋水而用桂附地黄汤;或补肾温涩而用固阴煎;或以脾胃虚寒而用黄芪建中汤、补中益气汤。其他鹿茸,紫河车,天生磺之类,均曾尝试,有效有不效,久则依然无法治。吾见前服诸方于证未尝不合,何以投之阁效。细诊其脉,右部寸关皆弱。舌白润无苔。口淡,不咳唾涎,口纳略减。小便清长而不时遗,夜为甚,大便溏薄。审系肾脾肺三脏之病。但补肾温脾之药,服之屡矣,所未能服者肺经之药耳。复思消渴一证,肺为水之高源,水不从于气化,下注于肾,脾肾而不能约制,则关门洞开,是以治肺为首要,而本证亦何独不然。景岳有说:“小水虽利于肾,而肾上连肺,若肺气无权,则肾水终不能摄。故治水者必先治气,治肾者必先治肺。”
本证病缘于肾,因知有温肺以化水之治法。又甘草干姜汤证原有遗尿之源,更为借用有力之依据。遂疏予甘草干姜汤。炙甘草24克,干姜(炮透)9克。日2帖。3日后,尿遗大减,涎沫亦稀。再服5日而诸证尽除。然以8日服药16帖,竞愈此难治之证,诚非始料所及。
《阳虚不摄----遗尿》
权依经医案:王某,男,14岁,1977年11月4日初诊。患者自小尿床,经久不愈,多方治疗无效。别无不适,尿床时无梦,脉平。
附片3克,干姜5克,炙草6克,党参9克。3剂。二诊:患者服上药3剂后,已不尿床。
按语:肾主二阴司开合,其功赖于肾阳,肾阳不足则开合失司而遗尿,临床多见无梦而遗。据权氏经验,用本方治疗,屡用屡验。
《阳虚不摄----吐血》
赵守真医案:王某,素有吐血痼疾,服清凉涩止药辄愈,今夏复发,进前药不应,后杂进温补及消淤药,亦不应。吾诊时,血尚零星末止,色黯而稀,又不时微咳,频吐清涎,口淡,食纳不佳,小便黄。舌润滑无苔,脉濡缓。检视服方,寒温兼备,然既非热证,栀芩因不可用,又非元阳衰损,卫气不敛,桂附亦属不宜。其脉濡缓便溏脾虚而末甚;咳频吐涎,乃肺寒而未虚。如此证情,拟予六君子汤加炒侧柏、焦荆芥之届,五进而血仍吐,久思不得其解。旋忆及陈修园氏三字经吐血章“温摄法,草姜调”之言,乃恍倍六君参术之过补,又不如甘草干姜汤温肺补脾之适应,所谓补而不固,温而不燥也。方疏:炙甘草18克,干姜(炮成炭用)9克。水煎温服。
4剂,吐血少间。再服三剂血全止,后用饮食调养,未另服药
按语:秦伯未著《秦氏同门集》指出:“若痛痼久吐之家,其本己虚,其气多寒,而其势亦较缓,故治疗上以温补为主。”盖血循经道,得温则行,遇冷则凝,卒用寒凉,因能止暴吐于一时,然溢于脉外之血,又势必因寒凉而淤滞不行,阻碍血行,继之吐血不已、必不能愈人、医之过也。本案吐血,有脾肺虚寒之征,则宜忆陈氏“温摄法,姜草调”之训,以甘草干姜汤温太阳阳气,令其固摄血行则愈。
《阳虚不摄----吐血》
赵守真医案:萧某某,34岁,住零陵荷叶塘村。某晨忽大吐血。先为瘀黑块状,后系鲜红新血,时少时多,三整日未逝,服药杂治均罔效,病情日形严重,特来邀治。患者蜷卧于床,血吐犹未少止,面白惨淡无神,四肢厥冷,舌胖润无苔,身倦不欲动,口渴喜暖饮,亦不多,脉细微欲绝,此阴阳衰微,将见离决之候。检阅服方,皆苦寒折之,如三黄解毒汤,龙胆泻肝汤之类,是欲止血而过服寒凉所成。现当生死存亡,千钧一发,惟有回阳固本之一法,当处以人参四逆汤:人参1 5克(蒸兑),生附24克,干姜1 5克,炙草6克。
上方意在回阳救逆,温经止血也。半日连服二大剂,夜半阳回肢微温,血仍点滴未停,因略为易方:
人参1 5克,附子9克,黑姜炭(炮透)1 2克,炙草6克。水煎,冲发炭及童便服。
上方温以止血,二剂血果止。讵知日晡身发高热,烦躁不安,脉则洪数而软,乃血气来复,故现此离奇之假象,不应为所眩惑,治宜温平补血,疏当归补血汤加炮姜。二剂后,热退神宁。不料夜半腹大痛、拒按,大便已数日未行,此由阴证而转属阳明。然在《伤寒论》中已有调胃承气汤法治,今特小其剂以用之:大黄9克(酒制),芒硝9克(冲),甘草6克。1剂便下痛止,改用益气补血之药,逐渐安平。
按语:气与血同出而异名,气为血帅,血资气行,故亡血必脱气。前医不识此理,一见吐血,即浪投苦寒直折,不惟血不少减,而且损伐残阳,危象立见。更医据脉辨证,改以回阳护阴、益气摄血,投四逆加参汤,二剂阳回肢温,但血仍未止,遂于上方加发炭、童便、以炮姜易干姜标本同治,血乃止。但阳回血止之后,荣阴未复,热象毕露,遂改投当归补血汤,二剂血复神宁。在治疗过程中,由于屡进辛热,以致阳复太过,胃气失和,转成腑实,又予调胃承气汤微和胃气,病始愈。可见医者治病贵在坐观动静,随机应变,方能临危取胜。
《阳虚不摄----吐血》
张景岳医案:倪孝廉者,年逾四旬,素以灯窗之劳,伤及脾气,头冒虚汗,手脚抖擞,唇舌淡白,脉沉缓无力。此属冲任虚寒,脾不统血,即拟固本止崩汤加减3剂(即理中汤干姜易炮姜,加黄芪、当归、祈艾、益母草,增强益气调经止血之力。)患者服药3剂后,经血明显减少,其余诸证亦随之减轻,再服4剂,经血基本全止,改用归脾汤加减调理善后。
按语:脉证所现,乃中焦虚寒,脾不统血之象,故以理中汤加温中益气、调经之品获愈。干姜易炮姜者,在于缓燥烈而增止血之用。
《阳虚不摄----鼻衄》
岳美中医案:阎某某,男,2l岁。素息鼻衄,初末介意。某日,因长途出车,三日始归家,当晚6时许开始放血,……历时5个多小时不止,家属惶急无策,深夜叩诊。往视之,见息者头倾枕侧,鼻血仍滴沥不止,炕下承以铜盆,血盈其半。患者面如白纸,近之则冷气袭人,抚之不温,问之不语,脉若有若无,神智已失。
急疏甘草干姜汤:甘草9克,炮干姜9克。即煎令服,2小时后手足转温,神智渐清,脉渐迟,能出语,衄亦遂止。翌晨更与阿胶12克,水煎服日2次。后追访,未复发。
按语:(原按)患者素有衄血,阳络已伤,今因事不如意,肝气大升,遂至血出如涌。《灵枢·寒热》篇所谓“暴阐内逆,肝肺相博,血溢鼻口”,即其病因病机。然此例出血过多,阴液骤失,阳无所附,又值夜半,阴自旺于阴时,阳气暴亡之象毕现,如执补血、止血之法,阴或可挽而阳终难复,变生顷刻,此际,惟冀速回其阳,待厥愈足温,脉续出,神智清醒之后,方可缓图徐治,甘草干姜汤之施,意即在此。然甘草干姜汤非止血之剂,而血竞得止,是因为“阳者,卫外而为固也”,阳固则阴自安于内守,即堤防既固,水流则无泛滥之虞。
《阳虚不摄----崩漏》
丁小燕医案:赵某某,44岁,1983年11月7日初诊。患者一年来月经量多,经潮10~12/15~20,末次月经10月14日。此次月经10月30日来潮,量甚多,昨夜下血200余毫升,色涟红,质稀,有小血块,面觥白,头眩心悸,手足冷,少腹坠痛,自觉寒凉,喜暖喜按,舌质淡苔薄白,脉沉细无力。查血色素7克。证属脾肾阳虚,气不摄血。治以温补脾肾,养血止血。
处方:伏龙肝30克,黄芩6克,生地15克,白术25克,附子10克,阿胶珠15克,炙草10克。
服药2剂后经量大减,继服原方3剂,经水已净,手足温,小腹冷痛大减。查血色素9.5克。后每于经前服此方,追访四个月,未见复发。
按语:唐容川《血证论》说:“崩漏者……古名崩中,谓血乃中州脾土所统摄,脾不摄血是以崩溃,名日崩中,示人治崩,必治中州也。临床多选用归脾汤健脾养心,统摄血液。但脾不统血进而可分为脾气不足和脾阳不足,脾气不足选用归脾汤尚可,至于脾阳不足,则宜选用黄土汤温阳补脾,养血止血。
《阳虚不摄----泄泻》
程x x,男、56岁。患“肠伤寒”住院治疗己四十多天,仍大便泻下脓血,血多而脓少,每日三四次。伴腹痛阵发,手足发凉,神疲体倦,饮食减少。其人面色夭然不泽,舌体胖大质淡,脉弦缓。此为脾肾阳虚,寒伤血络,下焦失约,属少阴虚寒下利便脓血无疑。但因久利之后,不仅大肠滑脱不禁,而且气血亦为之虚衰,所以治疗当温涩固脱兼益气生血。
赤石脂30克 (一半研末冲服。一半入汤剂煎煮)炮姜9克 粳米9克 人参9克 黄芪9克
服三剂后脓血止;再服三剂大便转常,腹中安和,饮食增进。转用归脾汤加减,巩固疗效而收功。
【解说】 桃花汤是专门为治疗少阴虚寒下利,久病入络,由气分深入血分,以致脾肾阳虚,气不摄血的下利便脓血证而设。根据临床观察,本证一般具有以下几个临床特点:① 大便稀溏,滑脱不禁,脓血杂下,但血色晦暗不泽,其气腥冷不臭,无里急后重及肛门灼热感;② 伴见腹痛绵绵而喜温按;③ 由于久利而伤津液,所以往往小便不利。服药后,大便止则小便利,脓血除则腹痛止,是属于温涩固脱,治病求本之法。此外,本方对久痢,久泄,凡属虚寒滑脱者,皆可应用。
《阳虚不摄----滑胎》
夏先福医案:欧某,女,30岁,1989年4月诊。婚前月经正常,其后每孕5--6月无故流产,先后已流产6次,别无异常。刻诊:脉沉迟细而无力,舌淡苔白且腻,证属肾阳素弱,胎元不固,故立温阳固胎之法。
处方:附片30g(先煎),炙草lOg,大枣20g,粳米20g,菟丝子20g,杜仲30g,阿胶20g(烊化分次兑服)。服药20余剂,其后足月生一男婴。
阳虚不摄:血液(吐血 便血 崩漏 鼻衄) 精液 津液(汗液 尿液 唾液) (津血同源 精血同源 血汗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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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虚证----阳虚证篇》
《阳虚水泛----水凌上焦心悸案》
刘渡舟医案:陆某某,男,42岁。形体肥胖,思有冠心病心肌梗塞而住院,抢治两月有余,未见功效。现证,心胸疼痛,心悸气短,多在夜晚发作。每当发作之时,自觉有气上冲咽喉,顿感气息窒塞,有时憋气而周身出冷汗,有死亡来临之感。颈旁之血脉又随气上冲,心悸而胀痛不休。视其舌水滑欲滴,切其脉沉弦,偶见结象。辨为水气凌心,心阳受阻,血脉不利之“水心病。”
处方:茯苓30克,桂枝12克,白术10克,炙甘草l0克。
此方服3剂,气冲得平,心神得安,诸症明显减轻。但脉仍带结,犹显露出畏寒肢冷等阳虚见证。乃于上方加附子9克,肉桂6克,以复心肾四气。服3剂手足转温,而不恶寒,然心悸气短犹来全愈,再与上方中加党参、五味子各l0克,以补心肺脉络之气。连服6剂,诸症皆瘥。
按语:本案冠心病由水气上冲所致,刘老名之为“水心病。”总由心、脾、肾阳虚,水不化气而内停,成痰成饮,上凌无制为患,心阳虚衰,坐镇无权,水气因之上冲,则见胸痛、心悸、短气等心病证候,用苓桂术甘汤治疗,效果堪优。
《阳虚水泛----水凌上焦心悸案》
李祥舒医案:黄某某,男,43岁,1981年11月30日初诊。三个月前劳动汗出受风,即感身病心悸,经服感冒清热冲剂,身痛缓解,但心悸日益加重,气短乏力,多汗,以致不能劳动。经某医院内科诊为冠状动脉供血不全,按冠心病常规服药半月,效果不显。又进益气养血补心健脾中药20余剂,仍不效,转来试治,观面色就白.精神不振,察询病情,发作之前,自觉有一股凉气从少腹上冲至胸,随之心悸不休,坐卧不安,须手按心胸部始舒,喜暖恶寒,口不渴,脉沉细小数而无力,舌淡红苔薄白而润滑。诊为心阳不足水气上乘证。拟温通心阳,化气行水法 处方:茯苓24克,桂枝12克,炙甘草6克,大枣15枚一剂。服药2剂,其证大减,继服2剂,痊愈。
按语:汗为心液,汗出过多,损伤心阳,心阳虚损,不能下温肾水,肾水寒而不化,上逆心胸。用本方宁心化饮,培土以制水,水饮一化,诸症得安。
《阳虚水泛----水凌上焦惊悸案》
吉益南涯医案:某妇人,郁冒上逆,平常善惊,闻足音翟然即惊悸休惕,故不欲见人,常独处深闺。其家富有,家有咸敷既以步,使其不闻席音,摄养修治,无微不至,但不见寸效。在床已数年矣,于是请诊于先生,与以苓桂术甘汤,积年之病,以之渐愈。
按语:水饮内停,水饮上冲,心神被扰,而致惊悸不安,故伴有郁冒、上逆之证,当用苓桂术甘汤
《阳虚水泛----水凌上焦失眠案》
胡希恕医案:张某,女,65岁,1965年12月13日初诊。多年失眠,久治不效。近头晕心悸,脐左跳动,有时感气往上冲,冲则心烦,汗出,口干不思饮,苔白,脉缓。此属寒饮上扰心神,治以温化降逆,佐以安神,予苓桂枣甘扬加味:
茯苓24克,桂枝12克,大枣5枚,炙甘草6克,酸枣仁15克,远志6克。
服3剂睡眠稍安,头晕心烦、气上冲感亦减,前方加生龙牡各15克,续服6剂,诸症若失。
按语:凡病而见脐下动悸,水气上冲者,皆宜本方加减。
《阳虚水泛----水凌上焦咳喘案》
孔庆武医案:姬某某,男,15岁。咳嗽、气喘反复发作5年有余,每逢感冒加重,但近一年来,整天咳嗽不止,已停课休养月余。曾用中西两法治疗,不但未见减轻,且逐渐出现胸痛、心悸、怔仲、咳喘不能平卧等症,于1980年11月20日来诊。刻咖吐大量涎沫,恶心呕吐,胸痛背胀,口渴不欲饮,小便黄,舌质稍红,苔白滑,脉弦滑。此饮邪留积胃肠,而有化热之象。饮停膀胱,气化不利,水饮上凌心肺而致。孔老用苓桂术甘汤加味,14剂转危为安。仍以温阳利水之法,以善其后。历时半载随访,疗效巩固,末见复发。
按语:脾为生痰之源,肺为贮痰之器,饮邪停留中焦,上逆犯肺,每致咳喘。本案咳喘伴吐涎沫,渴不欲饮,呕恶,舌苔白滑,为饮停脾胃之眼目,故投苓桂术甘剂为治之得法,是获良效。
《阳虚水泛----水凌上焦咳而遗尿案》
邹维德医案;姜某某,女,35岁。患者于1962年6月产第4胎,产后匝月,感受寒邪,引起咳嗽,月余而见咳嗽时小便滴出,夜间咳甚,小便淋漓尤多。中西医治疗皆不效。听诊两肺底部有稀疏湿性罗音。就诊时病已逾16个月,咯痰不多而色白,纳食正常,舌苔薄白,脉象弦细。 处方:茯苓15克,桂枝6克,白术9克,甘草3克服药3剂证大减,服6剂咳止,尿遗亦愈。
按语:脾阳不振,寒饮中生,上泛于肺,肺失宣降,通调水道不利,则咳而遗尿。治用苓桂术甘温脾化饮,是培土生金而制水饮也。
《阳虚水泛----水凌上焦奔豚案》
崔××,女,50岁。患奔豚病,自觉有一股气从下往上走窜,行至小腹则胀,上抵心胸则气短心悸,头冒冷汗。少顷气往下行,则诸证随之而消。每次发作时精神特别紧张恐怖,如临死亡,每月发作二三次。平时少腹及腰部有酸疼感,带下多:面色青黄不泽。舌体胖舌质淡嫩,苔白润,脉弦数但按之无力。辨为心阳虚弱坐镇无权,以致下焦浊阴乘虚上犯。治疗当温补心阳,而消阴降冲。
桂枝15克 白芍9克 生姜9克 大枣12枚 炙甘草6克 黑锡丹6克(用药汤送服)。
一剂药服尽,冲气已止。共进五剂而愈。
【解说】奔豚病发作的一般情况是气从少晖上冲胸咽,发作时恐怖欲死,气复还则止。这在临球上亦比较常见。但发作程度如本案这样严重的并不多见.导致奔豚产生的机理大多是由于心阳不足,不能坐镇于上,因而下焦阴寒邪气得以上冲。奔豚病的发作特点是,凡奔豚气所经过的部位,必然使正常的气机运行闭塞,而出现憋闷胀满心悸,汗出等证。桂枝加桂汤,是治疗奔豚病的一个有效方剂,《伤寒论》指出:气从少腹上冲心者,与桂枝加桂汤,更加桂二两也,更加桂在于取桂枝强心通阳,开结气,降冲气,用来治疗奔豚病最为合拍。有的医家认为,“加桂”应是加肉桂。如果从临床应用的角度来看,加桂枝和加肉桂。效果基本相同。
《阳虚水泛----水凌上焦奔豚案》
陈××,女:52.岁。患头晕,心悸,胸中满闷。每到夜晚则气上冲胸,诸证随上冲之势而加剧。伴有面部虚浮,目下色青,下肢轻度浮肿、小便短少不利,口虽渴但不欲饮水,强饮则胃中痞闷:问其人便反而秘结不通,五六日一次,坚如羊屎。舌质淡胖,脉滑,脉沉滑无力。此证为心脾阳气两虚。脾阳不运,则水气内停,心阳不振,则水气上乖。水气上冲,阴来搏阳,所以头晕,心悸,胸闷;水气不化津液不能布行,则小便不利而大便反秘;水气外溢皮肤则为浮肿。治疗当用温通心阳,气化津液降冲伐水为主。
茯苓30克 桂枝10克 白术I0克 炙甘草6克
服药两剂后,气上冲胸及头晕、心悸等证得以控制。上方加肉桂3克,泽泻IO克,助阳消阴,利水行津,又服两剂,口渴止,小便利而大使下。最后采用脾肾双温之法,又合用真武汤使阳回阴消,精神振奋。
《阳虚水泛----水凌上焦奔豚案》
陆××,男,42岁。因患冠心病心肌梗塞而住院,经二个多月治疗,病情没有缓解。现证:心胸疼痛,心悸气短。每当心痛发作之时,自觉气上冲咽喉,便觉气息窒塞,周身出冷汗,恐怖欲死。舌淡苔白.脉弦而结,此奔豚发作,属于心阳虚衰,坐镇无权,水气上冲,闭塞胸阳。治当通阳下气,利水宁心。
茯苓18克 桂枝10克 白术6克 炙甘草6克 龙骨l2克 牡蛎I2克 三剂
药后冲气平息,心神得安,但脉仍有结象,并伴有明显的畏寒肢冷。此下焦肾阳未复,水寒之势尚未平伏。上方加附子l0克,生姜10克,白芍10克,又服三剂,下肢转温。但心悸,胸痛偶发,转用茯苓12克,桂枝10克,五味子6克,肉桂3克,炙甘草6克,又服六剂后,诸症皆平。
心电图检’查大致正常。
《阳虚水泛----水凌上焦奔豚案》
岳美中医案:老友娄某某的爱人,年七十,患呕吐,腹痛一年余,于1973年4月16日远道来京就诊。询其病状,云腹痛有发作性,先呕吐,即于小腹见结成瘕块而作痛,块渐大,痛亦渐剧,同时气从小腹上冲至心下,苦闷欲死。既而冲气渐降,痛渐减,块亦渐小,终至痛止块消如常人。此中医之奔豚气。患者因其女暴亡,悲哀过甚,情志经久不舒而得此证,予仲景桂枝加桂汤:
桂枝15克,白芍9克,炙甘草6克,生姜9克,大枣4枚,水煎温服,每日1剂。
共服上方14剂,奔豚气大为减轻,腹中作响,仍有一次呕吐。依原方加半夏9克,茯苓9克,以和胃蠲饮,嘱服10剂。药后,时有心下微作冲痛,头亦痛,大便涩,左关脉弦,与理中场加肉佳、吴萸,数剂而愈。
按语:《金匮要略》云:“奔脉病,从少腹起,上冲咽喉,发作欲死,复还止,皆从惊恐得之。”本案其女暴亡,悲哀忧思过甚。致发心脾阳虚,火不下达,下寒上逆。因下焦寒气有或聚或散之时,所以少腹痛块有或隐或现之候,心阳虚损,下寒上逆,则气从少腹上冲心。与桂枝加桂汤温阳降逆,正中病机,果有神效。
《阳虚水泛----水凌上焦奔豚案》
刘渡舟医案:张某某,男,54岁。主诉脐下跳动不安,小便困难,有气从小腹上冲,至胸则心慌气闷,呼吸不利而精神恐怖。每日发作四、五次,上午轻而下午重。切其脉沉弦略滑,舌质淡,苔白而水滑。乃水停下焦之苓桂枣甘汤证。疏方:
茯苓30克,桂枝10克,上肉桂6克,炙甘草6克,大枣15枚,用甘澜水煮药。仅服3剂,则小便畅通而病愈。
按语:此证气从少腹上冲于胸,名曰“奔豚”,乃固心阳上虚.坐镇无权,使下焦之邪得以上犯。仲景治此有两方,若气冲而小便利者,用桂枝加桂汤;气冲而小便不利者,则用苓桂甘枣汤。今脐下悸而又小便困难,与苓桂甘枣汤之证机合,用之果获捷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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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箫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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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5-12 22:5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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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虚证----阳虚证篇》
《阳虚水泛----水停中焦眩晕案》
姜春华医案:魏某,女,55岁,1973年10月22日初诊。患耳源性眩晕病已7年,发作时视物转动,如坐凌空,素息支气管炎,咳嗽痰多白沫,大便溏薄,苔白腻,脉滑大。证属痰饮上泛,宜温化痰饮,用苓桂术甘汤加味:茯苓15克,桂枝9克,白术9克,甘草6克,五味子9克。
连服14剂而愈,随访两年未发。
按语;姜春华教授擅于用苓桂术甘汤治疗眩晕证之属于痰饮上泛者。如属耳源性眩晕,姜老常加五味子,并重用至9克。
《阳虚水泛----水停中焦眩晕案》
钟育衡医案:成某某,女,50岁,1975年7月5日诊治。头晕目眩,心下满闷,泛恶,气短,善太息,背部寒冷,夏日酷暑亦不能离毛背心,病已七年之久,经西医检查诊断为“神经官能症”,曾用许多中西药物治疗,均无效果。诊见;精神尚好,体质肥胖,面色晦暗,舌体胖大,舌边有齿痕,舌苔灰白而腻,脘腹平软,按之无痛,两下肢按之微陷不起,脉沉缓无力。诊为留饮,治以温阳化饮,健牌和胃,
方用苓桂术甘汤:茯苓20克,桂枝15克,白术50克,甘草10克,水煎,分两次温服。
服用3剂,病情明显好转,全身轻快.头目清爽,背冷大减。继服上方3剂,尿量增多,下肢浮肿消失,余症基本痊愈。因虑其病年深日久,劝其坚持每月服2剂,连服半年,以巩固疗效,追踪观察,疾病末再发作。
按语:钟育衡教授认为,伤寒、金匮所载治痰饮病处方二十余首,但从本治疗者,只有苓桂术甘汤与肾气九两首。苓桂术甘汤是治疗脾胃阳虚所致饮证的主要方剂,临床以“满”和“眩”为辨证要点。
《阳虚水泛----水停中焦眩晕案》
王维澎医案;陈某某,男,38岁。昔日两眼视力均为1、2,半年来,视力骤减,左目0、6,右目0.1。某医院眼科诊为“视神经乳头水肿”,于1985年3月5日来诊。患者形体肥胖,行步不稳,头晕且重,倦怠无力,食少,便溏。舌淡苔白,脉沉弦。脉证相参,乃脾失健运,饮邪上犯之证。治宜健脾利湿,升清降浊,予方苓桂术甘汤。处方:茯苓30克,桂枝10克,白术45克,炙甘草6克。
药进5剂,眩晕减轻,行步亦较前有力。于上方加减出入,服药2月余,谙症若失,视力亦恢复至o.9。
按语:本案眼疾伴头晕倦怠,纳呆便溏,舌淡苔白,脉来沉弦,乃脾阳不足,痰饮内停,水湿泛滥所致,故投苓桂术甘汤以温脾阳,化痰饮而愈。
《阳虚水泛----水停中焦背寒案》
孙会文医案:孙某某,男,55岁。近一年来,患者背部有手掌之大发冷处,即使穿棉背心也觉寒风袭入。某医投于当归生姜羊肉汤乏效,延余诊治。脉弦滑,苔白湿润,辨证为“饮留心下”,选方五苓散治疗。患者服药15剂,背冷得良,随访一年安好。
按语:心之腑在背,饮留心而不去,阻碍阳气布散,致使背部寒冷。“夫心下有留饮,其人背寒冷如掌大”,《金匮》一语点明此案之病因。而饮为阴邪,遇寒则聚,得温始行。五苓散有温阳化饮之力,使心下留饮去而背冷除。
《阳虚水泛----水停中焦唾涎案》
范勇医案:刘某,女,19岁,1989年2月13口初诊。15岁时曾患肺结核,经抗痨治疗后痊愈。但此后惭见口吐涎沫,纳谷不馨,历时4载,逐渐加重,乃来就诊。患者曾间断服用阿托品等,但药后口干异常,停药又复唾如故,且觉背部寒冷,小便短少。舌谈、苔白润,脉沉缓。初辨为中焦虚寒,治拟理中汤加味,服药10剂未效。透思其故,此患者非脾胃虚寒,乃水湿困脾,当从饮论治,改用等桂术甘汤加味;
茯苓18克,桂枝、白术各10克,干姜、炙甘草各6克。
服用一剂,尿较多,口纳转佳。3剂后吐唾止,背冷若失。减茯苓为9克,加入党参10克,再服。随访3年,未见复发。(新中医1993)
按语,肺癌之后,肺气耗散,子病及母,脾阳难运,律液输布失常,积而为饮.致濒频吐唾,用苓桂术甘汤加味,给饮邪以出路,饮去唾止。然久病必虚,饮去证缓之后,当减少茯苓之渗利,加入党参以补虚。
《阳虚水泛----水停中焦口渴案》
陈培建医案:徐某,男,53岁,l983年4月21日初诊。自诉近两月来口咽干燥,需频频饮水,迟则燥渴难,饮至腹胀仍觉口渴,昼夜饮水约七八暖瓶,小便清长,舌微红,苔白腻,脉濡数。查:空腹血糖108mg%,尿糖阴性。曾服清热养阴、生津止渴中药50余剂不效。笔者认为该证当属湿热为患,应燥、化同施,方选平胃散和三仁汤化裁。服3剂后来诊.口渴干燥益甚,要求更法治之,拟苓桂术甘汤主之:
茯苓30克,桂枝9克,白术9克,甘草3克。嘱先服1剂,观察病情。翌日来诉,口渴似有减轻,继服4剂证除。
按语:本案初治辨证有误,后经细询病情,知渴饮不止反而腹胀,是水湿不化;口渴咽干而舌苔不黄,亦非有热。当属中焦阳微,不能化气行水,津不上承于口所致。然因无小便不利,故不用五苓散渗利膀胱,而以苓桂术甘汤辅助中阳,温化水湿,土健湿化,津液四布测燥渴渐除。
《阳虚水泛----水停中焦呕吐案》
岳美中医案:卢老太太,1967年5、6月间来诊。身体矮瘦,患心下水饮已数年。平日心下觉寒,稍胀满,西医确诊为幽门狭窄。积5、6日则头晕呕吐清水,吐尽方休。如此反复数年,愈演愈重,近又犯病而住院,服中西止呕药无效。余虑其胃寒积饮而吐,且心下有时逆满,颇与苓桂木甘汤证相近,此证非温阳涤饮莫治,因久病寒甚,稍加干姜。
拟方如下:茯苓30克,桂枝10克,焦白术24克,甘草10克,干姜5克,嘱服3剂,以观后效。
时隔10余日,其夫告余:仅服2剂呕吐立止,近2日仅有泛酸感。拟前方量减半并加吴萸,水炒黄连少许,牡蛎12克,常服。
按语:胃寒积饮,心下逆满,气上冲胸,呕吐清水不止,与苓桂术甘汤证病机相符,用之果获良验。
《阳虚水泛----水停中焦胃痛案》
毕明义医案;徐某某,男,27岁,1989年8月29日初诊。上腹部疼痛18年,加重2年。患者自9岁之时因含水饺过多而当即感到院腹胀满,同时腹泻,经治腹泻已止。从此之后,腹部经常胀满,吐酸水,饮食明显减少,反复吐血、便血,曾因上消化道出血而手术治疗,术后胃皖疼痛仍反复发作,多次住院。遍服甲氰咪呱、204胃特灵、保和九、参苓白术丸等药物,效果不显,进来诊。刻诊:不但空腹时疼痛,而且每因饮食入胃之后,即刻疼痛,有时即便饮入西瓜汁亦感疼痛,更为甚者,每固饮水、或饮茶后即感心口隐隐而痛。若仰卧时,上腹部自感胀满,如有物堵其间,大便排解无力。面包萎黄,精神萎靡不振。舌质稍淡,舌体大,苔薄白、微黄而滑,边有齿印。右脉浮弦,关虚大,左脉沉弦。诊为胃皖痛,属脾胃气虚型。给以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炙甘草15克,白芍50克,白术50克,茯苓50克,大枣30克,生姜50克。
3剂后疼痛减其大半,饮食较前增多,胀满已明显减轻,宗上方仍服3剂,疼痛己止,胀满已除。为巩固疗效,仍服上方10剂,而疼痛一直不发。
按语:本案胃脘痛属虚证,以久病体虚,空腹疼痛,痛而喜按,脉虚气怯为辨。以本方治疗,似不符临床之常规。其实,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其主症即是“心下满,微痛”,而关键是其“微痛“一症。“微痛”,即微微而痛,乃隐痛之变词,隐痛为虚性疼痛,多为脾胃气虚所致。至于“心下满”症,有有形和无形之分。无形之满,多病在气,常为肝气横逆犯胃;有形之满,多病在积,常为水积和食积。然不论何型之“满”,都必须依据“病者腹满,按之不痛为虚”(《金匠要略》)者,方可应用此方。
本方主治及配伍,正为“心下满,微痛”而设。方中茯苓、白术,一治水积,一治食积,二药相伍,健脾利湿,以去“心下满”;炙甘草、白芍相配,酸甘化阴,缓急止痛;生姜行气散水;大枣补脾和营。本方以补为主,兼以攻实,对虚中挟实之“微痛”和“心下满”,较为适宜,临床不妨一试。
《阳虚水泛----水凌中焦腹痛案》
刘景棋医案;王某某,女.38岁,1983年2月14日初诊。少腹跳动疼痛已四、五年,经常出现脐下跳动,夜间加剧,有时感到有气自脐下上冲至胃脘部,则胃脘部剧痛出冷汗,过一时许方止,每天发作数次,纳呆,消瘦,全身无力。检查发现关元穴有压痛,屡治不愈。五年前有过痢疾史,现大便时干时稀,脉左右滑。
辨证:冲气犯胃。治则:降冲和胃。服苓甘枣汤30剂,脐下跳动和胃脘疼痛消失,关元压痛亦消失。疗后三月复查,纳增,体重增加,体力倍增。按语:本案奔豚证以院腹剧痛为主要表现,以苓桂甘枣汤利水降冲,则虽不治病而病自止矣。
《阳虚水泛----水停中焦泄泻案》
张宏俊医案:董某,女,42岁,1984年10月12日诊。泄泻反复发作8年,经某医院用纤维肠镜检查拟诊为“慢性肠炎”,迭更数医,均无建树。泄泻发作时,腹痛绵绵,继则肠鸣漉漉,泻下粪便初稀塘,后则水泻,无臭秽及灼热感,每口2—3次,多则5次,平素气短懒言,小便量少。观其舌淡体胖,苔灰白而腻,脉沉缓无力。粪检:除食物残渣(十),余(一)。脉证合参,乃久泄脾阳亏虚,饮邪内生,下注大肠,予苓桂术甘汤加味:茯苓、白术、律草各20克,桂枝、炙甘草各l0克,水煎服,每日1剂。
服9剂,已无水泄,粪质稀搪,日1—2次,气短等症显著好转,方已奏效,予前方加党参、炒扁豆各l0克,以健脾益气助运,继服12剂后,大便已成形,诸症告愈。随访一年未复发。
按语:脾阳不足,水饮内停,直注大肠,则泄泻不止,以苓桂术甘温脾阳,复运化,水饮一化,则泄泻自止。
《阳虚水泛----水停中焦白带案》
马子知医案:刘某某,女,35岁,1985年8片25日就诊。白带量多,如脓如涕,淋漓不断3年。伴腰膝酸软,腹胀不适,腹内时常漉瀛作响。舌苔薄白而腻,脉沉弦。此属痰饮内阻,清浊不分,投苓桂术甘汤加味:茯苓30克,白术18克,桂枝lo克,炙甘草10克,乌药l 2克。
初服白带反增,如崩如注,继而渐渐减少,共服16剂,白带尽,它症亦愈。迫访2年末复发。
按语:本案带下乃脾虚水停,《妇科玉尺》云:“湿土下陷,脾精不受,不能输为营血,而白物下流。”故用苓桂术甘汤以健脾化饮,求本而治。
《阳虚水泛----水停中焦癫痫案》
李克绍医案:王某某,女,约50岁。患者经常跌倒抽搐,昏不知人,重时每月发作数次,经西医诊断为“癫痫”,多方治疗无效,后来学院找我诊治。望其舌上,一层白砂苔,干而且厚。触诊胃部,痞硬微痛,并问知其食欲不佳,口干欲饮,此系水饮结于中脘,但病人迫切要求治疗痫风,并不以胃病为重。我想,癫痫虽然是脑病,但是脑部的这一兴奋灶,必须通过刺激才能引起发作,而引起刺激的因素,在中医看来是多种多样的,譬如用中药治癫痫,可以选用怯痰、和血、解郁、理气、镇痉等各种不同的方法,有时都能减轻发作,甚至可能基本痊愈,就是证明。本患者心下有宿痰水饮,可能就是癫痫发作的触媒。根据以上设想,即仿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意。
处方:茯苓,白术,白芍,炙甘草,枳实,僵蚕,蜈蚣,全蝎。患者于一年后又来学院找我看病,她说,上方连服数剂后,癫痫一次也未发作,当时胃病也好了。现今胃病又发,只要求治疗胃病云云。因又与健脾理气化痰方而去。
按语:于本案足见辨证求因,审因论治之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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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虚证----阳虚证篇》
《阳虚水泛----水停下焦颈强案》
陈修园医案:嘉庆戊辰,吏部谢芝田先生会亲,患头项强痛,身疼心下满,小便不利。服表药无汗,反烦,六脉洪数。初诊疑为太阳阳明合病。谛思良久,曰:前病在无形之太阳,今病在有形之太阳。但使有形之太阳小便一利,则所有病气俱随无形之经气而汗解矣。用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一服遂瘥。
按语:头项强痛,服解表药无效,知非表证,观其有小便不利一症,又见心下满,则为水气内停之候。盖水邪内停于膀胱,郁遏其经脉中阳气,阳遏而经脉不利,故可见头项强痛、身疼等外证,看似表证而实非表证;水凝气结,里气不和,则见心下满等里证,似里实并非里实。所以本证汗下皆不宜用,当用利小便之法,而使经气外达则愈。
《阳虚水泛----水停下焦高热口渴案》
一、蓄水
俞长荣医案:一程姓病人,证见高热口渴,谵语不眠,小便短赤,脉浮洪大。连给大剂人参白虎汤三剂,不但证状元减,口渴反而增剧。我素遵家训(家父酬胃:伤寒方治病效若样鼓,但用之不当,祸亦不浅。凡伤寒用药逾三剂而病不减者,就要退让高明,万勿固执己见,贻误病人。先祖有“伤寒不过三”遗训),因此向病家告辞,请其改延他医。可是病家苦苦挽留,诚恳之情,又使我难以推却。正踌躇间,恰病者邻居程某来访,谓:他不知医理,但闻乡前辈某曾治一病人,口渴喜热饮,后用桂附之类云云。我猛然大悟,急问病者,喜热饮否?答道:喜热饮,虽至手不可近,亦一饮而尽。再细察其舌,质红无苔而滑。因思:脉浮洪大,发热,虽似白虎证,但口渴喜热饮实非白虎汤所宜。此乃无根之火上浮,故口渴喜热,舌红而滑;虚火扰及神明,故谵语,火不归位,膀胱气化失职,故小便短赤。当按膀胱蓄水证治之。选用五苓散改汤剂,桂枝用肉桂以引火归元(每剂用桂八分研末,分两次冲服)。仅两剂,热退口和,小便清利。后调理半月复元。
按语;辨证眼目为渴喜热饮、舌滑,为太阳膀胱蓄水,津凝不滋所致,与五苓散化气行水,津布则口和热退而病愈。
《阳虚水泛----水停下焦消渴案》
李克绍医案:王某,男,7岁,1975年7月13日就诊。患儿多饮多尿,在当地医院检查尿比重为1、007,诊断为“尿崩症”,治疗无效。诊见神色、脉象无异常,惟舌色淡有白滑苔,像刷一层薄薄不匀的浆糊似的。因思此证可能是水饮内结,阻碍津液的输布,所以才渴欲饮水,饮不解渴。其多尿只是多饮所致,属于诱导性,能使不褐少饮,尿量自会减少。因与五苓散方:
白术12克,茯苓9克,泽泻6克,桂枝6克,猪苓s克,水煎
按语:舌苔白滑是辨识水气内停的一个主要特征。水气内停,滓液不布,则见口渴,饮多则溲亦多。临床要审时度势,紧抓主证,不可坐等小便不利、发热之证俱全,才施以五苓散治疗。当然,如果消渴见舌红少苔,脉细数者,则为阴律亏虚,本方又当为禁用之列。
《阳虚水泛----水停下焦呕吐案》
江应宿医案;一仆人,19岁。患伤寒发热,饮食下咽,少顷尽吐,喜饮凉水,入咽亦吐,号叫不定,脉洪大浮滑,此水逆证,投五苓散而愈
按语:本案乃蓄水之重证。水蓄于下,膀胱气化功能失职,水饮内停,气不布律,津液不能敷布于口,故渴欲饮水。然而内停之水饮较重,上千胃腑,胃失和降,故所饮之水,必拒而不受,以致水入则吐,而吐后仍然渴饮。于是饮水而渴不解,呕吐而水饮不除,大论谓之“水逆”,乃蓄水之严重者,可用五苓散化气行水以治其本。
《阳虚水泛----水停下焦呕吐案》
姜晓医案:袁某,男,11岁,1986年3月11日诊。患儿三日前始感微恶风寒,纳差,继而发烧,体温38、5℃,两腮肿痛,恶心欲吐,不思饮食。曾服普济消毒饮,病反加剧,昨夜体温升至39.2℃,头痛呕吐,胸中烦闷。刻诊:面色苍白,两腮肿痛,呕吐频作,吐出物尽为水液,吐后渴饮,水入复吐,且伴睾丸水肿,小便不利。舌淡苔白,脉滑数。诊断;疗腮、水逆证。病机:瘟毒上结,水饮内停。治法:通阳化气,行水解肌。方药;五苓散。桂枝6克,茯苓、猪苓、泽泻、白术各l0克。捣末,分作三次,水送吞服。
1剂后不再呕吐,脘腹觉畅,能进饮食,头痛减轻,体温38.2℃。继用原方作汤剂,并加山豆根10克,鱼腥草20克以解毒散结。2剂后,诸症消失,腮肿亦平,惟精神稍差,饮食欠佳,随用参苓白术散调理善后。
按语:痄腮治以清热解毒法多,而本案上有渴而欲饮,水入即吐;下有小便不利,睾丸水肿。显系五苓散证,乃脾胃阳虚,水饮内停所致。故治不宜再用常法,而径用五苓散收功。
《阳虚水泛----水停下焦呃逆案》
彭国钧医案:范某某,男,46岁。患呃逆5天,伴口吐清水,腹胀满,小便不利曾在当地服中药丁香柿蒂散数剂而不能止,于1987年4月2日来我院中医门诊求治。证见面白,精神疲倦乏力,头晕,不喜言语,呃声沉缓有力,时时欲吐,腹部胀大,烦躁不知所就,舌淡、苔白,脉浮弦,证届水饮寒邪,阻遏中焦,胃失和降,气机逆乱。仿《伤寒论》:“伤寒,呃而腹满,视其前后,知何部不利,利之即愈。”遂予以五苓散加良姜,服2剂,诸症悉除。
按语:中焦本寒,又加水饮停滞,胃气失和,致发呃逆。故用五苓散温化水饮,加良姜以温胃散寒,寒饮一去,胃气和降,呃逆自止。
《阳虚水泛----水停下焦癫痫案》
刘景棋医案:陈某某,男,45岁,1979年7月20日初诊。患癫痫已三年,为受惊后而起,最初每月数发,近半年来每天发作,发则不省人事,惊叫抽搐,项背强直,口吐涎沫,每次发作约持续八至十二分钟,屡用西药,未能控制。口渴自汗。苔薄白,脉浮滑。辨证:气化不行,水饮上冲。治则:化气行水,怯风止痉。处方:
茯苓18克,猪苓18克,桂枝18克,白术18克,泽泻30克,钻地风30克,千年健30克,钩藤30克,防风21克。
服6剂已控制发作。服24剂,临床治愈。疗后3年无复发。
按语;五苓散治病痛,国内外均有报道,本方对水饮型癫痫,疗效甚佳。
《阳虚水泛----水停下焦解颅案》
杨君医案:李某某,男,9个月。患儿出生后至第7个月前一切正常,第7个月后,发现有手不灵活,有腿活动能力较差,之后患儿头部明显迅速增大,到8个月时双眼已呈“落日”状,头部青筋显露,颜面紫红,头不能拾,四肢不能活动,身体极度消瘦。头围56厘米,前后囱门扩大而饱满,凸出于颅骨。先后经数个医院诊断为脑积水。
处方:茯苓、大腹皮各15克,猪苓、泽泻、牛膝、车前子各10克,白术5克,桂枝2克。水煎顿服。
服药后尿量明显增多,大便亦呈稀水状,至服完第6剂药后,囱门明显凹陷,面色渐转红润。前后共服药27剂,息儿四肢渐能活动,颈部亦有力,能抬头活动,囱门未再凸起而痊愈。服药期未出现任何不良反应。7年半后追访,患儿已9岁,精神饱满,智力良好,没思过其它疾病,头围仍为56厘米,惟右手腕部以下发育欠佳,活动力较差。身高、体重均与同年龄健康儿童无异。
按语:脑积水症类似中医“解颅”。有虚实之别属实者,每由水液内蓄、上泛颅脑而发;属虚者,多由精不生髓、骨不得充,以致囱门开大所致。由于五苓散具有渗湿利尿作用,既可以减少脑脊液的产生,又增加了脑脊液的吸收,从而降低了颅内压,对脑积水属实者有效。此例脑积水兼见目肿、消瘦、四肢不能活动,显系脾肾功能失调,水液内蓄上泛所引起.故主以五苓散,27剂即获痊愈。
《阳虚水泛----水停下焦头痛案》
严仲庆医案:顾某某,女,24岁,1983年1月23日入院。发作性头痛,伴右半身抽搐,短暂意识障碍反复发作近三年。曾4次住院治疗,发作期间渐趋缩短,多次脑电图、脑血流图及颅片检查无异常发现。四天前上夜班,突然感到剧烈头痛,两侧太阳穴及前额尤甚,经治疗无效而收入本科病房,拟诊为血管神经性头痛,癫痫待排。诊见头痛欲裂,入夜益剧,甚则四肢捶床,抱头痛哭,口干,渴饮,舌红、苔微黄而少,脉细数。予清热平肝,祛风涤痰之剂不应。细询之,知其虽口干渴饮,但小便却不多。故撇开头痛一症,但从口干渴饮,小便反不多入手,于五苓散原方:猪苓、茯苓、泽泻、白术、桂枝各l0克。
是夜头痛即未发作。7剂后痛止出院.嘱续服一个月年余,末见复发。
按语:水蓄膀胱,经脉不利,不通则痛。治用五苓散通利膀胱经脉之水气,则经通窍畅而愈,足见经方之鬼斧神工。
《阳虚水泛----水停下焦耳鸣案》
吴克纯医案:徐某某,男,32岁,l982年9月8日诊。思者耳鸣3月余,曾服小柴胡汤、龙胆泻肝汤、黄连温胆汤、耳聋左慈丸、补中益气汤等60余剂皆乏效。到诊:两耳内有蝉鸣之声,时或如风入耳,听音不清。查体质壮实,饮食、大便正常,小便日数次,色淡不黄,舌质淡红、苔白,脉浮,两耳内未发现异常变化。此清窍不畅而致耳呜。以上病治下,上窍不畅,泻下窍,以利小便之法治之。试投五苓散加味;
泽泻30克,茯苓、白术各15克,猪苓12克,桂枝、石菖蒲各9克。
服一剂后,小便次数增多,耳鸣渐减,连服5剂,耳鸣消失。
按语:肾开窍于耳,主二阴。肾不化气,水泛清窍,亦可致耳呜、耳聋。采用五苓散化气行水之法,利小便,泄下窍,下窍通而上窍畅,耳鸣随之而愈。
《阳虚水泛----水停下焦眩晕案》
董圣群医案:张某某,女,37岁。反复发作性眩晕、恶心、呕吐四年,再发作加剧4天。经五官科检查,诊断为内耳眩晕病。舌质淡苔白,脉濡。处方:泽泻20克,猪苓12克,茯苓12克,白术l0克,桂枝10克,
每日一剂,煎汤200毫升,分三次服。
服药三天后眩晕、耳呜、恶心、呕吐明显减轻,服药一周后症状完全消失。
按语:以方测证,还应省口渴,小便不利等症,方为用五苓散的对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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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箫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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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5-12 22:5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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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虚证----阳虚证篇》
《阳虚阴凝----津凝口渴》
陶政拴医案:陈某,男,43岁。患消渴,前医诊为中阳失运.下焦阳虚,以温补脾肾法,用理中加味及金匮肾气九不效,反觉中满纳呆,今来我处就诊。到见口渴,饮水频频,口干难忍,鼻干无涕。呼吸觉冷,舌淡少津,脉略浮而迟细。证属肺冷气沮,津液寒凝。
拟用:甘草10克,干姜10克,按素常饮量煮取贮瓶,渴以代茶。
旬日后二诊:渴势顿控,饮量递减,鼻润有涕,呼吸照然矣。效不更方,嘱其继服月尽而瘥。
按语;病在上焦而治中、下,故不愈也。可见,同施温法,临床运用宜结合脏腑辨证为妥。同时证明甘草干姜汤对肺寒气冷之证.确有良效。
《阳虚阴凝----津凝口渴》
陈培建医案:徐某,男,53岁,l983年4月21日初诊。自诉近两月来口咽干燥,需频频饮水,迟则燥渴难,饮至腹胀仍觉口渴,昼夜饮水约七八暖瓶,小便清长,舌微红,苔白腻,脉濡数。查:空腹血糖108mg%,尿糖阴性。曾服清热养阴、生津止渴中药50余剂不效。笔者认为该证当属湿热为患,应燥、化同施,方选平胃散和三仁汤化裁。服3剂后来诊.口渴干燥益甚,要求更法治之,拟苓桂术甘汤主之:
茯苓30克,桂枝9克,白术9克,甘草3克。嘱先服1剂,观察病情。翌日来诉,口渴似有减轻,继服4剂证除。
按语:本案初治辨证有误,后经细询病情,知渴饮不止反而腹胀,是水湿不化;口渴咽干而舌苔不黄,亦非有热。当属中焦阳微,不能化气行水,津不上承于口所致。然因无小便不利,故不用五苓散渗利膀胱,而以苓桂术甘汤辅助中阳,温化水湿,土健湿化,津液四布测燥渴渐除。
《阳虚阴凝----津凝口渴》
俞长荣医案:黄某,女三十五岁。患水肿病新瘥,面部仍有轻微浮肿,面色淡黄,唇色不荣。近日胃脘作痛,绵绵不休,口中干燥,大便三日未通。脉象沉涩,舌白而干。我拟理中汤一剂,方用:党参12克,白术9克,干姜6克,炙草9克。
门人问:口燥便秘而用理中汤,岂不怕使燥结更甚吗?我说:此证乃脾虚中阳不振,运化失司,水津不布。津液不上输,故口燥舌干;不下行,故大便秘。是太阴里虚寒,而非阳明里实热证。从患者以往病史及当前面色、脉象可知。其痛绵绵不休,腹无鞭结,不拒按,是虚痛。故用理中汤温中健脾,使脾阳振奋,津液得行,所有症状即可解除。
次日复诊,大便已通,口舌转润,胃脘痛随之而减,遂与六君子汤以善其后。
按语:(原按)本例口燥便秘而用理中汤,是根据“塞因塞用,’反治法原理。诊断关键在于分析病因、病情,辨别属寒属热、属虚属实。属虚寒者,才可用本方;属实热者,即当考虑用承气汤。所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辨证论治岂容疏忽!
《阳虚阴凝----津凝便秘》
周凤梧医案:陈某某,女,52岁。大便秘结,五六日一行,坚如羊屎。伴有口干渴,但又不能饮,自觉有气上冲,头晕,心悸,胸满,每到夜间则上冲之势更甚,而头目眩晕亦更甚,周身有轻度浮肿,小便短少不利,面部虚浮,目下色青,舌胖色淡,苦水滑。此心脾阳虚,水饮上乘,津液不行之证。治以温通阳气,伐水降冲。处方:茯苓30克,桂枝9克,白术6克,炙甘草6克。
服2剂,头晕心悸及冲气均减,反映了水饮得温则化。乃于上方加肉桂3克,泽泻12克,助阳消阴,利水行液。又服2剂,口干去,大便自下,精神转佳,冲气进一步好转。转方五苓散与真武汤合方,取其助阳消阴,淡渗利水,以行津液。
按语:本案便秘伴心下逆满,气上冲胸,起则头眩,小便不利,舌胖苔滑,乃心脾阳虚,水气内停所致。水气不化,津液不布,则上而口渴,下而便秘。治当从本以温阳化饮,待阳复饮化,津液布达,则便秘自行,口渴自除,此化阴霏为甘露之法也。若误用攻下,则势必雪谷冰川,谷道不行矣。
《阳虚阴凝----津凝便秘》
刘荣年医案:刘某,男,30岁。患伤寒阴结。因冬月伤寒,误服寒泻药而成。证见恶寒,腹胀满痛,不大便二日,脉浮大而缓。显系伤风寒中证。医家不察,误为阳明腑证,误用大黄、芒硝等药下之,殊不知有一分恶寒,即表证末罢,虽兼有里证,亦当先解其表,仲景之遣法俱在。今因误用寒泻药,以致寒气凝结,上下不通,故不能大便,腹胀大而痛更甚矣,幸尚在中年,体质强健,尚为易治。用桂枝汤去芍药加附子以温行之,则所服硝、黄,得阳药运行,而反为我用也。
桂枝尖3克,黑附子3克,炙甘草1.5克,生姜3克,大枣2个(去核)。
服药后,末及10分钟,即大泻2次,恶寒腹胀痛均除而痊。(《重印全国名医验案类编肥959;73—74)
按语:伤风寒中,误用攻下,则雪上加霜,阴凝而结,则大便不通,唯宜阳药温运,则阴结方开。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正为阳虚阴凝之证而设,虽多治胸满,但本证病机与之相同,故投之规效,足见仲景之方妙用无穷也。
《阳虚阴凝----津凝口渴便秘》
俞长荣医案:黄某,女三十五岁。患水肿病新瘥,面部仍有轻微浮肿,面色淡黄,唇色不荣。近日胃脘作痛,绵绵不休,口中干燥,大便三日未通。脉象沉涩,舌白而干。我拟理中汤一剂,方用:党参12克,白术9克,干姜6克,炙草9克。
门人问:口燥便秘而用理中汤,岂不怕使燥结更甚吗?我说:此证乃脾虚中阳不振,运化失司,水津不布。津液不上输,故口燥舌干;不下行,故大便秘。是太阴里虚寒,而非阳明里实热证。从患者以往病史及当前面色、脉象可知。其痛绵绵不休,腹无鞭结,不拒按,是虚痛。故用理中汤温中健脾,使脾阳振奋,津液得行,所有症状即可解除。
次日复诊,大便已通,口舌转润,胃脘痛随之而减,遂与六君子汤以善其后。
按语:(原按)本例口燥便秘而用理中汤,是根据“塞因塞用”,反治法原理。诊断关键在于分析病因、病情,辨别属寒属热、属虚属实。属虚寒者,才可用本方;属实热者,即当考虑用承气汤。所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辨证论治岂容疏忽!
《阳虚阴凝----津凝失音》
刘渡舟医案:碧某,女,1987年10月26日就诊。病失音四个多月,已到了不能言语的程度,而由其家人代诉病情。曾服用大量滋阴清热之品及西药,均末获效。患者音哑无声.咽喉憋塞,口渴欲饮,头目眩晕。间其大便尚调,惟排溺不利,色白而不黄。切其脉沉,视其舌则淡嫩,苔水而滑。治须温阳下气,上利咽喉,伐水消阴,下利小便.方用五苓散为最宜。茯苓30克,猪苓15克,泽泻16克,白术10克,桂枝10克。
服药5剂,咽喉憋闷大减,多年小便不解症状亦除。惟有鼻塞为甚,嗅觉不敏,于上方加麻黄0.5克,续服3剂,病愈。从此未见复发。
按语:此水气不化,津液不行,阳气不能温照,阴气上蔽咽喉之证。夫津液者,可滋润官窍,今水蓄而不化津,则有凝必有缺.是以咽干、口渴欲饮、小便不利迭现。水为阴邪,头为诸阳之会,阴水上凌,则头目眩晕。舌脉之象,亦皆为阴凝不化之证。前医不识,见有咽干口渴,以为肺胃律液不足,妄投甘寒滋柔之品,反助阴伐阳,使水凝不去。须用五苔散温阳化气,上利咽喉,下通小便,待水化律布而病愈。
《阳虚阴凝----血凝闭经》
俞长荣医案:陈某,40岁。月经一向后至,量少,色暗红,近停经已四月。初疑为受孕,但历时许久未见腹中动静,且常觉少腹疼痛,知为经闭而非妊娠,故来就医。近十余日少腹疼痛逐渐频剧’初只在夜间痛,现昼夜均痛。其痛绵绵,每日有三至五次加剧。常感胃脘痞闷,I=I涎增多,时时欲呕,肢末常冷,面色苍白,唇及眼睑下呈暗紫色。舌苔白滑,脉象虚涩。诊为寒阻中焦,气血凝滞。治拟温运中阳,通调气血。处方:当归9克,酒杭芍6克,桂枝9克,木通9克,半夏9克,生姜9克,吴萸6克,炙草6克,细辛2g,大枣3枚。3剂,隔日服1剂。只服此3剂,月经即潮。
按语:经闭、腹痛、唇暗、肢冷,血虚寒凝经闭之象。夫气血来源于中焦,而胃脘痞闷,口涎增多,则知中焦有寒,因不能鼓舞气血化生,故诸证缠绵不休,日且益进。用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以温胃散寒,活血通经。待土暖气转,寒去血行,脉道畅通,则经自行矣。
《阳虚阴凝----血凝痛经》
陈沅生医案:万某某,女,22岁。患者经来腹痛已有5年之久,曾服温经汤及调经诸药,收效甚微,乃请余诊治。自述平时身冷恶寒';四肢疫软无力,小腹常觉不温,月经愆期,白带多而清稀;每逢经期小腹剧痛,痛时手足冰冷,口不渴,时吐清涎;小便量多。舌质淡暗、苔薄,脉沉迟细弱。证属虚寒逆经。欲以当归四逆加吴萸生姜汤治之。
处方:当归15克,桂枝12克,白芍(酒炒)15克,细辛6克,大枣18克';木通9克,炙甘草6克,官桂9克,台乌9克,艾叶(炒)6克,吴茱萸9克,生姜9克,加白酒—杯同煎。
嘱在经前煎服此方3剂,下月经期前再服3剂。后6剂而愈。
按语:素体血虚,肝阳不足,阴寒侵袭,厥阴经寒,血脉凝滞,不通则痛。当归四逆汤专为厥阴伤寒而设,女子又以肝为先天,厥阴之脉绕阴器而抵少腹,凭其脉证,当属厥阴虚寒;又见口不渴,时吐清涎,则又知胃中宿寒,故以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温而散';补而通,果中。
《阳虚阴凝----血凝冻疮》
左庆云医案:齐某某,男,9岁。两脚满生冻疮。据云:患此已两年余,多方调治,均未获效。其症初患时稍痒,后渐痛肿发热,掌不
能落地,至暑热天患处结疤痕,后又发烂痛痒,苦闷已极,中西治冻疮药及杀菌消肿药,用过多种无效。至余诊时,所见症状:患处皴裂,疼痒,表面浮起,摸之如有痈脓,行走时只能用两脚趾履地,扶杖慢踱数步而已。方用当归四逆加吴萸生姜汤:
当归9克,白芍9克,桂枝9克,木通6克,细辛2.4克,甘草3克,吴茱萸4.5克,生姜9克,大枣4枚。水煎服,4剂。
外涂药:川芎3.6克,蜀椒2.4克,白芷1.2克,防风1·2克,盐1.2克。用不下水猪脂,煎至白芷焦黄色,去药滓再熬煎一刻钟,
用磁杯盛之,放冷水内浸凉,时刻涂搽患部。经治一周,步履如常人,迄今未曾复发。
按语:冻疮为血虚寒凝于肌肤,当归四逆汤为首选之方。据大量报道,本方治疗冻疮,无论内服、外洗,效果堪佳。
《阳虚阴凝----筋脉拘急缩阴》
赵守真医案:刘妇,年四旬余,邮亭圩北村人。体素虚弱,某日农作过劳,傍晚归途遇雨,衣履尽湿,归仅更衣,不甚介意。晚间又经房事,而风雨之夜,寒气砭骨,夜半时起入厕,未久,睡感寒甚,数被不温,少腹拘急绞痛,次第加剧,待至天将明时,阴户遽现紧缩,自觉向腹中牵引,冷汗阵出,手足厥冷,头晕神困,不能起立,服药鲜效。其夫来迎治,脉象微细,舌润不温,乃一阴寒证也。其夫且日:“内子阴户收缩,成一杯大空洞形,时流清液,令人见而生畏。吾曰:“病虽奇,治尚易,近村魏妇病与相若,曾一方即愈,毋用惊惧。”乃书与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嘱一日服完两大剂,并用艾灸气海、关元十余炷,又锡壶盛开水时熨脐下。次日往视,已笑逐颜开,操作厨下,惟身觉略倦而已。
按语:缩阳是男性阴茎向腹内缩入;缩阴是女性阴户向腹内缩入,多由肝肾虚损,复为贼风所袭,或房事后感寒而作。《灵枢·经脉篇》日:“肝足厥阴之脉……过阴器,抵少腹。”《素问·至真要大论》日:“诸寒收引,皆属于肾。”该妇冒雨后又经房事,房事后复入厕,致使寒犯肝肾,阴户内缩。予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温暖肝肾,驱散寒邪,十分惬合,故有奇效。
《阳虚阴凝----宗筋失煦阳萎》
史学茂医案:吕某某,男,2 9岁,1 980年8月20日就诊。患者婚后三年玉茎举而不坚,不能伺房。诉述房后冷浴为因。虽屡医迭药,用甲基睾丸素及肾气丸等甚多,然疗效不显,现健忘头晕,少寐多梦,体乏纳减,大便质稀,舌质淡,苔白腻,脉沉细,此非肾阳虚衰、命火不足之证,乃属血虚寒凝,宗筋失养所致,治拟养血散寒、助阳通脉。方用当归四逆汤加减:
当归30克,桂枝15克,白芍15克,大枣15克,细辛6克,木通1O克,甘草1O克,露蜂房1O克。黄酒引水煎服,日1剂分3次服。
5剂后,阴茎微微勃起,它证大减,继用5剂,即能交合,再服5剂以资巩固,半年后随访其妻已身孕。
按语:阳痿一证,求之于心肾而不愈者,应知常达变,着眼于肝,肝主筋,其经抵少腹,过阴器。寒中厥阴,肝寒不温,筋脉失养,宗筋弛缓而发阳痿。前服肾气丸等品,入气分有余而入血分不足,温经有余而益血不足。用当归四逆汤养血和营,温阳驱寒,故见殊功。
《阳虚阴凝----气血阻滞偏枯》
刘景祺医案:余某某,男,52岁,1979年1 O月2 1日初诊。左半身不遂三年。二年前已有左侧上下肢不能活动,左侧口眼喁斜,流口水,曾在某医院诊断为脑血栓形成,住院治疗三个月,服中药,注低分子右旋糖酐及血管舒缓素,病情有所好转,但不能自己行走,左手不能握取物品,出院后一年多以来,继续服中西药物,效不著。手足经常发凉,病侧明显,行动仍需人搀扶,左侧口眼喁斜已不明显,左眼已能闭合,左面肌收缩仍较无力,口角仍向右偏。舌苔白,舌质淡,两寸尺脉无力,关脉滑沉。血压1 60/1 00毫米汞柱。印象:中风。辨证:寒客经脉,气滞血瘀。治则:温经散寒,活血通络。
处方:当归9克,桂枝9克,细辛6克,白芍9克,通草6克,甘草6克,大枣3个,红花9克,地龙24克。
服30剂后,症状好转,扶拐杖已能行走一百米左右,左手已能屈伸。又服3 6剂,不扶拐杖已能行走,左手已能取物,左臂能高举过项。血压为1 40/90毫米汞柱。
按语:阳虚血亏,邪气因入,经脉凝涩,而生偏枯。《诸病源候论》说:“偏枯者,由血气偏虚,则腠理开,受于风湿,风湿客于身半,在分腠之间,使血气凝涩,不能润养,久不瘥,真气去,邪气独留,则成偏枯。’’故以当归四逆汤养血温阳,通利经脉,扶正祛邪,经通血行则愈。
《阳虚阴凝----气血失养痿证》
李克绍医案,杜某某,男,20岁。患者幼年曾患小儿麻痹症,成年后两下肢较细,并软弱无力,行动吃力,走路要拄双拐。每至冬季,即四肢发凉,尤其两下肢极不耐冷,最易受冻伤。此乃气血虚弱,抵抗力太差,在冬季阳衰阴盛之际,气血更不能畅行于四末所致。今又值冬令,前证加重。仍宜益血通阳为治,方用当归四逆汤原方。连服数剂,即觉两下肢转为温暖,耐寒力亦有所增强。
按语:世人多谓痿多属热,然在临证时,万不可武断也。《景岳全书·痿》认为痿“又非尽为火证”,“元气败伤则精虚不能灌溉,血虚不能营养者,亦不少矣。若概从火论,则恐真阳衰败,及土衰水涸者,有不能堪。”本案患痿日久,兼四肢发凉,乃血虚有寒也,以当归四逆汤养血散寒,待下肢阳至血充,则痿自起。
《阳虚阴凝----气血凝滞痹证》
周可医案:田某某,女,29岁,1965年5月25日初诊。手、肘疼痛麻木、沉重半月余。于产后1O余日在凉水洗涤而起,新卧起时痛甚,约活动一小时后即减轻,而麻木、沉重持续存在,近日来虽活动痛亦不减,以右侧为重,影响操作。诊得面色乏华,舌苔薄白,脉象细迟,余无异常。证系新产血虚,寒湿侵袭肌肤经脉,阻碍营卫气血运行而致。治以疏散寒湿,温通经脉,养血和血。予当归四逆汤:
当归、桂枝、酒炒白芍各9克,细辛1.8克,通草4.5克,甘草6克,大枣3枚,生姜3克。
至5月3 1日服药4剂,疼痛明显好转,因故停药两天,痛又加重。续予原方,早晚各服1剂。服至6月4日疼痛基本消失,麻木、沉重减轻过半,脉象仍现细迟。原方加薏苡仁1 2克,黄芪9克(仿当归补血汤意),服法如上。至6月7日症状消失,色脉好转。续服4剂,健康状况一切如常
按语:新产血虚,凉水洗面感寒,显为血虚受寒,经脉凝涩,而发痹证。此用当归四逆汤神效。
《阳虚阴凝----气血凝滞痹证》
陆鸿滨医案:某女,23岁,1978年11月9日就诊。患者于产后七八天右足趾感染,乃将右足露于被外数日,此后即感右下肢外侧自髋至外踝沿足少阴经脉如触电样麻痛,行动受限。舌质淡嫩,苔白,脉细。辨证:新产之人,“血弱气尽腠理开,邪气因入”,直犯少阴经脉。宜养血通经散寒。给予当归四逆汤2剂而愈。
按语:产后血虚感寒,经脉凝滞,恰中当归四逆汤证之病机,果两投即愈。
《阳虚阴凝----气血凝滞痹证》
万友生医案:史某某,女,21岁,1978年3月8日初诊。1973年曾患右胫腓骨骨髓炎,经治愈后,1976年又患左胫腓骨中段硬化性骨炎,至今已一年多,久治少效。诊见患处隆起,皮色不变,内感疼痛酸胀,日轻夜重,以致难以入寐,有时痛引左膝关节。形体消瘦,手足厥寒,舌苔灰白,脉细弦缓。投以当归四逆汤加味:
当归15克,桂枝9克,赤白芍各30克,细辛3克,木通9克,炙甘草9克,大枣5枚 鹿茸末1.5克(分冲服)。
连服40余剂,大得效验,左腿酸痛渐除,夜间已不觉痛,能够安睡通宵。食增神旺,肌肉渐丰,特别是左胫腓骨中段隆起处已平复如常。嘱守上方每隔一二日服1剂,以巩固疗效。随访至今,未见复发。
按语:凡证见肢冷脉细,舌淡苔白者,可予当归四逆汤治之。
《阳虚阴凝----气血凝滞痹证》
岳美中医案:钱某某,男,38岁,1961年12月20日就诊。自诉1960年冬发病,就诊时面部青紫斑斑,鼻尖、耳轮几乎呈青黑色,两手青紫及腕际,指尖更甚,有麻冷感,拇指亦紫,体温35~C,脉象细微。遇火烤则转红。束臂试验阴性。血小板计数正常。诊断为早期雷诺氏病。处方 桂枝9克,当归9克,赤芍6克,北细辛2.4克,木通6克,吴茱萸6克,艾叶4.5克,桃仁9克,红花3克,炙草2.4克,红枣5枚,生姜3片。
服30余剂而愈。至1 963年未复发。
按语:本案据其脉证,为寒伤厥阴,血脉凝滞,营卫失运,真阳、气血不能温养四末所致。《素问·五脏生成篇》指出:“故人卧血归于肝……卧出而风吹之,血凝于肤者为痹,凝于脉者为泣,凝于足者为厥。故用当归四逆汤温经散寒,养血通脉。据报道,当归四逆汤治疗雷诺氏病有较好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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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箫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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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5-12 22:5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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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虚证----阳虚证篇》
《心阳虚证·心悸》
宋xx,男,35岁。宋君的职是教师,常常伏案工作至深夜,耗气伤神。忽一日突发心悸,严重时心神难定,坐立不安。舌质淡苔白.脉缓而弦,按之无力。此因过用心神,心气虚而神气不敛所致。
桂枝9克 炙廿草9克 龙骨12克 牡蛎l2克 三剂
嘱其夜晚减少工作以养心神,果然药尽而安。
【解说】宋君的病证起于过劳多虑,过劳则伤气,多虑则伤神,所以,养生之法务在起居有常,劳逸相得。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是张仲景用来治疗因误用烧针,损伤心阳所引起的烦躁证,川桂枝甘草温补心阳,龙骨牡蛎安神定志。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桂枝、甘草二味药物,辛甘合化为阳,是张仲景用来治疗各种原因所引起心阳虚损,不能固护于上出现心悸、胸闷等证的基本药物,临证之时,不可不知。
《心阳虚证·心悸》
吴利君医案:周某,女,52岁,1982年1O月8日初诊。诉间发心悸,气促,伴呕吐5年,曾在某医院经心电图等检查,西医诊断为
“冠心病”,服西药效果不佳。近5月来因受凉后复发心悸、气促,神疲乏力,纳差,呕吐较剧,大便稀,1日2次,小便正常。查舌淡、苔薄白,脉沉细,证属脾胃虚寒,心阳不足。治以健脾益气,温中助阳止呕。方投理中汤加桂枝:
人参15克,白术1O克,干姜6克,桂枝6克,炙甘草3克。
服5剂后呕吐减轻,心悸气促好转。守方再服1O剂,心悸、气促、呕吐消失,食欲增加。嘱继服原方5剂调理善后,半年后随访病未复发。
按语:本案脉证,究其因则为脾阳不足而致心阳不振,故以理中汤加桂枝以温中健脾后振奋心阳,此上焦之病治从中也。
《心阳虚证·心悸痛》
胡梦先医案:林某,39岁,1960年8月10日就诊。自诉:心悸而痛喜按,服许多止痛药少效,大小便正常,时有自汗出。诊其六脉微缓,苔白滑。断为虚痛,用桂枝甘草汤:桂枝18克,甘草9克,顿服。服后痛即消失。
按语:凡痛,拒按属实,喜按局虚,又心悸汗出,显为心阳亏虚,络脉失煦疼痛,用桂枝甘草汤顿服,单刀直入,以振奋离宫之阳,药少力专,果一投而中。
《心阳虚证·心悸》
刘渡舟医案:宋先生与余同住一院,时常交谈中医学术。一日,宋忽病心悸,悸甚而神不宁,坐立不安,乃邀余诊。其脉弦缓,按之无力。其舌淡而苔白。余曰:病因夜作耗神,心气虚而神不敛之所致。乃书:桂枝9克,炙甘草9克,龙骨12克,牡蛎12克凡3剂而病愈。
按语:舌谈苔白,脉弦而缓,按之无力,阳气虚象端露。《素问·生气通天论》:“阳气者,精则养神”,离宫火衰,失于潜养,神气浮越,故病心悸而神不安宁。方以桂枝、甘草温振心阳,龙骨、牡蛎潜镇心神,标本同治,三投而愈。
《心阳虚证·自汗》
岳美中医案:李某某,男,40岁,1972年6月11日就诊。患项部自汗,竞日淋漓不止,频频作拭,颇感苦恼,要求中药治疗。诊其脉浮缓无力,汗自出。分析病情:项部是太阳经脉所过,长期汗出,系经气向上冲逆,持久不愈,必致虚弱。因投以仲景之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和阳降逆,协调营卫,收敛浮越之气。先服4剂,自汗止。再服4剂,以巩固疗效。
按语:《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曰:“阴在内,阳之守也;阳在外,阴之使也。”本案项汗淋漓,心阳虚弱,阳不外固,故以桂枝甘草汤温补心阳治本,加龙骨、牡蛎固涩止汗以治标。
《心阳虚证·癫疾》
李白召医案:李某,女,21岁,1983年8月17日初诊。其母代诉:年前与母吵嘴而病,开始郁郁寡欢,不欲多言,后寐多不醒,呼之不应,或昏昏欲睡,或语无伦次,时轻时重。多次求医诊治,屡用理气泻下之品、病无起色,迁延至今。见患者发育正常,面容呆板,两手交叉护胸,问其故,但言心中害怕,耳中如物阻塞,脉浮大,舌淡苔白。病为癫疾,证届心阳虚损。
处方:桂枝45克,甘草20克,2剂,水煎。
服1剂,精神好转。2剂而嗜睡除,言语增,病情稳定耳塞消失,自云如梦一场。效不更方,继服2剂,彻愈。
按语:癫疾属阴,非阳药不化。本案原为肝郁,怎奈屡经泻下,心阳必伤。证见叉手按胸,心悸耳聋,乃桂枝甘草汤证无疑。然沉疴久病,又非重剂而不能起,故倍增药量,功专力宏,单刀直入,效如桴鼓。经方之妙,莫过于此矣。
《心阳虚证·耳聋》
周福生医案:周某某.男,29岁。因突起耳聋近—月,经他医用益气聪明汤等治疗,耳聋如故,痛苦不堪,后延余诊治。刻诊:白诉耳聋,并觉心悸乏力,稍有畏寒感,舌淡红,苔薄白。脉细软无力。细询知病起于感冒过汗之后,据其脉证之病史,以心阳虚为辨.用桂枝甘草汤加味。处方;桂枝12克,炙计草8克,石葛蒲4克。
首服2剂,自觉听力明显增强,心悸好转,寒感消失,药已对证,再服2剂,耳聋全除,诸症也平。
按语:《素问·金匮真言论》云:“南方赤色,入通于心,开窍于耳,藏精于心。”心阳不足,不能上冲于耳,可致耳聋失职。本案耳聋,正因发汗过多,损伤心阳所致。大论云:“未持脉时,病人手叉自冒心,师阑教试令咳,而不咳者,此必两耳聋无闻也,所以然者,以重发汗虚故如此。”故投桂枝首革汤温迟心阳,少佐石富浦以开窍.果获良效。
《胸阳不振·胸闷》
李×x,女,岁。因患心肌炎而住院治疗,每当入夜则胸中憋闷难忍,气短不足以息,必须靠吸氧气才能得以缓解。舌质淡苔白,脉弦而缓。辨为胸阳不振,阴气内阻证。
桂技1O克 生姜10克 大枣12枝 炙甘草6克.
服药二剂后证状减轻,原方加附子6克,再服三剂后,证状消除。
《胸阳不振·胸闷》
王×x,男,46岁。多年来胸中发满,或疼痛,往往因气候变冷而加剧。伴有咳嗽、短气。手足发凉,小便清长等证。舌质淡嫩,苔白略滑,脉沉弦而缓。此乃胸阳不振,阳不胜阴,阴气窃踞胸中,气血运行不利。治疗当以温补心阳,以散阴寒为主。
桂枝9克 生姜9克 大枣12枚 炙甘草6克 附子10克
连服六剂,证情逐渐减轻,多年的胸中闷痛,从此得以解除。
【解说】桂枝去芍药汤与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都是桂枝汤的加减方。这二个方子的共同特点是它们都有振奋胸阳的作用,这种作用首先都是通过桂枝汤去芍药而得以实现的。因为桂枝场的组方特点是阳中有阴,若去掉芍药酸寒阴柔之性,就变为辛温扶阳之剂。如果在此基础上再加上辛温气雄的附子,使其补阳的作用就更为突出。
胸阔或胸痛,是“胸痹”的主要临床表现。其产生的主要病机是在于上焦心胸阳气虚弱而阴寒之气内盛,所以《金匮要略·胸痹心痛短气病篇》说:“阳微阴弦,即胸痹而痛”。因为“胸为阳位似天空”。心肺二脏居其内,营卫二气由此而得以宣发。如果胸阳不振,阴寒内凝,阳气不能布达而痹阻,心肺之气血不畅。所以,胸痹的怖床表现,轻者胸中满闷,重者就以疼痛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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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阳虚证·巅顶痛》
陈沅生医案:黄某某,女,40岁。身体病弱,患头痛2月余,服中药羌、柴、荆、防等头痛更剧。痛甚之时i只能急服西药止痛,而得暂安,初则有效,渐次失灵。余诊之,其脉沉细无力,左关稍弦,舌质淡而胖嫩,苔薄白。视其面容,惨淡忧郁。身着厚衣,头上仅裹青帕,少气懒言。细询之,知患者一日头剧痛数次,痛时有轻度干呕,痛在巅顶部位;头部怕冷、畏风,四肢不温,常欲蒙被而卧。平时月经错后,量少、色淡,白带多而清稀;经期少腹冷痛,腰亦疫痛。脉证合参,诊断为肝阳不足,阴寒上逆,处以当归四逆汤加藁本、吴萸:当归1 2克,桂枝9克,白芍1 5克,细辛6克,木通9克,吴萸4.5克,藁本6克,大枣1 8克,炙草6克。
服上方1剂后,即觉头痛大减,3剂而肢暖痛愈,不裹头巾,亦无怕冷畏风之感。复诊其脉细,但中取即得。经带如前,神疲纳差,法取补中填下,乃易归芪建中汤加鹿角霜、补骨脂、淮山药,调养月余而康复。
按语:脉证所现,显为寒凝经脉又挟肝胃虚寒,浊阴上逆,故用当归四逆汤以养血散寒通脉,加吴萸、藁木以温中降逆止痛。
《肝阳虚证·厥冷》
岳美中医案:钱某某,男,38岁,1961年12月20日就诊。自诉1960年冬发病,就诊时面部青紫斑斑,鼻尖、耳轮几乎呈青黑色,两手青紫及腕际,指尖更甚,有麻冷感,拇指亦紫,体温3 5~C,脉象细微。遇火烤则转红。束臂试验阴性。血小板计数正常。诊断为早期雷诺氏病。处方 桂枝9克,当归9克,赤芍6克,北细辛2.4克,木通6克,吴茱萸6克,艾叶4.5克,桃仁9克,红花3克,炙草2.4克,红枣5枚,生姜3片。
服30余剂而愈。至1 963年未复发。
按语:本案据其脉证,为寒伤厥阴,血脉凝滞,营卫失运,真阳、气血不能温养四末所致。《素问·五脏生成篇》指出:“故人卧血归于肝……卧出而风吹之,血凝于肤者为痹,凝于脉者为泣,凝于足者为厥。故用当归四逆汤温经散寒,养血通脉。据报道,当归四逆汤治疗雷诺氏病有较好疗效。
《肝阳虚证·阳痿》
史学茂医案:吕某某,男,2 9岁,1 980年8月20日就诊。患者婚后三年玉茎举而不坚,不能伺房。诉述房后冷浴为因。虽屡医迭药,用甲基睾丸素及肾气丸等甚多,然疗效不显,现健忘头晕,少寐多梦,体乏纳减,大便质稀,舌质淡,苔白腻,脉沉细,此非肾阳虚衰、命火不足之证,乃属血虚寒凝,宗筋失养所致,治拟养血散寒、助阳通脉。方用当归四逆汤加减:
当归30克,桂枝15克,白芍15克,大枣15克,细辛6克,木通1O克,甘草1O克,露蜂房1O克。黄酒引水煎服,日1剂分3次服。
5剂后,阴茎微微勃起,它证大减,继用5剂,即能交合,再服5剂以资巩固,半年后随访其妻已身孕。
按语:阳痿一证,求之于心肾而不愈者,应知常达变,着眼于肝,肝主筋,其经抵少腹,过阴器。寒中厥阴,肝寒不温,筋脉失养,宗筋弛缓而发阳痿。前服肾气丸等品,入气分有余而入血分不足,温经有余而益血不足。用当归四逆汤养血和营,温阳驱寒,故见殊功。
《肝阳虚证·缩阴》
赵守真医案:刘妇,年四旬余,邮亭圩北村人。体素虚弱,某日农作过劳,傍晚归途遇雨,衣履尽湿,归仅更衣,不甚介意。晚间又经房事,而风雨之夜,寒气砭骨,夜半时起入厕,未久,睡感寒甚,数被不温,少腹拘急绞痛,次第加剧,待至天将明时,阴户遽现紧缩,自觉向腹中牵引,冷汗阵出,手足厥冷,头晕神困,不能起立,服药鲜效。其夫来迎治,脉象微细,舌润不温,乃一阴寒证也。其夫且日:“内子阴户收缩,成一杯大空洞形,时流清液,令人见而生畏。’’吾曰:“病虽奇,治尚易,近村魏妇病与相若,曾一方即愈,毋用惊惧。”乃书与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嘱一日服完两大剂,并用艾灸气海、关元十余炷,又锡壶盛开水时熨脐下。次日往视,已笑逐颜开,操作厨下,惟身觉略倦而已。
按语:缩阳是男性阴茎向腹内缩入;缩阴是女性阴户向腹内缩入,多由肝肾虚损,复为贼风所袭,或房事后感寒而作。《灵枢·经脉篇》日:“肝足厥阴之脉……过阴器,抵少腹。”《素问·至真要大论》日:“诸寒收引,皆属于肾。”该妇冒雨后又经房事,房事后复入厕,致使寒犯肝肾,阴户内缩。予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温暖肝肾,驱散寒邪,十分惬合,故有奇效。
《肝阳虚证·久痢》
陈沅生医案:龙某某,男,30岁。身体素弱,入秋患痢。初起恶寒欲吐,日下痢1 O余次,赤白夹杂,里急后重,腹痛而胀。医者进白头翁汤,不惟不效,反致症状加剧,继以东风散、胃苓汤等出入变换,如此迁延数月不愈。待来诊时,患者已有神昏之状,而色暗晦,形瘦身赢,呼吸衰短,语言低沉,呻吟不已,纳食甚差,日夜痢下数十次,大便夹有粘滞,色暗乌黑,里急后重,少腹隐痛,常欲覆被。舌质淡,脉细欲绝。一派厥阴虚寒之象,当归四逆汤之症俱备,急以重剂投之。
处方:当归30克,桂枝24克,白芍30克,细辛9克,木通1 2克,炙甘草9克,大枣30克,肉蔻1 5克(杵),吴萸9克,乌梅1每克。
患者服上方4剂,……即不恶寒,尚微觉发热,手足稍温,下痢仅数次,神志亦清。仍以原方加仙鹤草,3剂而痢止。后以黄芪建中汤加砂仁以复中气。数剂而竟全功。
按语:厥阴下利,有寒、热之异,虚、实之别。厥阴湿热下利,以白头翁汤清热利湿;厥阴虚寒下利,则当以当归四逆汤养血散寒。此亦为“通因通用’’之法也。
《肝阳虚证·痛经》
陈沅生医案:万某某,女,22岁。患者经来腹痛已有5年之久,曾服温经汤及调经诸药,收效甚微,乃请余诊治。自述平时身冷恶寒';四肢疫软无力,小腹常觉不温,月经愆期,白带多而清稀;每逢经期小腹剧痛,痛时手足冰冷,口不渴,时吐清涎;小便量多。舌质淡暗、苔薄,脉沉迟细弱。证属虚寒逆经。欲以当归四逆加吴萸生姜汤治之。……处方:
处方:当归1 5克,桂枝1 2克,白芍(酒炒)1 5克,细辛6克,大枣1 8克';木通9克,炙甘草6克,官桂9克,台乌9克,艾叶(炒)6克,吴茱萸9克,生姜9克,加白酒—杯同煎。
嘱在经前煎服此方3剂,下月经期前再服3剂。后6剂而愈。
按语:素体血虚,肝阳不足,阴寒侵袭,厥阴经寒,血脉凝滞,不通则痛。当归四逆汤专为厥阴伤寒而设,女子又以肝为先天,厥阴之脉绕阴器而抵少腹,凭其脉证,当属厥阴虚寒;又见口不渴,时吐清涎,则又知胃中宿寒,故以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温而散';补而通,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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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阳虚证·泄泻》
赵守真医案:戴某某。端阳节伤于饮食,晚问又受风寒,翌日发热恶寒,腹痛泄泻。服发表消导药,表解而泻末止,以为虚也,复进温补药,泻得止,而腹胀且痛,又服泻药,遂泻不止,今来就诊。腹鸣,日泻5—6次,不胀不痛,口淡乏味,舌苔薄白、不干,脉弱无力。归纳分析病情,乃胃寒而脾末大虚,不宜参术之补,亦非肠热胃寒,不合三泻心汤寒热杂进之药。然对此胃寒脾弱之证,在理中汤的原则下舍参术而用姜草,则成甘草干姜汤,具有温胃阳补脾虚之效。药用:炙甘草24克,干姜9克(不炮)。
温煎频服,一日二大剂,泻减效著敬调理而安。连服二日,泻全止,用异功散调理而安。
《脾阳虚证·泄泻》
杨志一医案:李某某,男,34岁。腹痛里急,下痢赤白,每日三四次。小便清利,形寒肢冷。脉象细弱,舌苔薄白。此太阴寒痢,仿东垣法,以理中汤加枳实温中导滞。处方:西党参9克,白术9克,炮姜9克,炙草4.5克,枳实6克。
3剂后腹痛下利已止,大便正常,饮食较好,但手足未温,脉仍沉细,再以附桂理中汤3剂调治而愈。
按语:腹痛里急,下痢赤白,当分寒热。若发热、口渴、溲赤、舌红、苔黄者,厥阴热利也,白头翁汤主之。今小便清利、形寒肢冷、舌苔薄白、脉象细弱,乃太阴寒利也,用理中汤加枳实温中导滞治之,法见李东垣《脾胃论》。
《脾阳虚证·便秘》
俞长荣医案:黄某,女三十五岁。患水肿病新瘥,面部仍有轻微浮肿,面色淡黄,唇色不荣。近日胃脘作痛,绵绵不休,口中干燥,大便三日未通。脉象沉涩,舌白而干。我拟理中汤一剂,方用:党参12克,白术9克,干姜6克,炙草9克。
门人问:口燥便秘而用理中汤,岂不怕使燥结更甚吗?我说:此证乃脾虚中阳不振,运化失司,水津不布。津液不上输,故口燥舌干;不下行,故大便秘。是太阴里虚寒,而非阳明里实热证。从患者以往病史及当前面色、脉象可知。其痛绵绵不休,腹无鞭结,不拒按,是虚痛。故用理中汤温中健脾,使脾阳振奋,津液得行,所有症状即可解除。
次日复诊,大便已通,口舌转润,胃脘痛随之而减,遂与六君子汤以善其后。
按语:(原按)本例口燥便秘而用理中汤,是根据“塞因塞用”,反治法原理。诊断关键在于分析病因、病情,辨别属寒属热、属虚属实。属虚寒者,才可用本方;属实热者,即当考虑用承气汤。所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辨证论治岂容疏忽!
《脾阳虚证·阴黄》
沈敏男医案:张某某,男,5 9岁,于1 9 7 6年11月25日诊治。患者从小生长在血吸虫病流行区,年幼发现脾肿大,曾有消化道出血、腹水及血吸虫病治疗史。面目黄染发现半月,精神不佳,胃纳少,大便溏,小便略黄,舌质淡紫苔薄腻,脉小涩。检查:慢性病容,苍老,巩膜轻度黄染,心肺无异常发现,肝未及,脾肿三级,腹部无移动性浊音,腹壁静脉可见,肝功能:黄疸指数30单位,硫酸锌浊度1 7单位、血清白蛋白2.05克、球蛋白3.6 5克,谷一丙酶正常,诊断为晚期血吸虫病肝硬化巨脾、肝功能不良之黄疸。此属中焦虚寒兼有瘀滞之虚黄。自拟丹茵理中汤加减治之:党参、炒白术各1 O克,干姜5克,丹参30克,绵茵陈1 5克。
服5剂后,黄疸稍退,诸恙略减,续服前方半月,黄疸退尽,症状消失,肝功能:黄疸指数8单位、硫酸锌浊度1 5单位、血清白蛋白3.25克、球蛋白3.20克、谷一丙酶正常。
按语:《医学纲目》云,“内伤黄疸,因劳役伤形,饮食失节,中州变寒,病生黄。”本案虫卵积聚,肝络瘀滞,木郁乘土,脾胃虚寒,湿从内生,阻于肝胆而发黄。其病机关键是中焦虚寒,血瘀络阻。故以理中汤加丹参、茵陈治之。
《脾阳虚证·食后嗜睡》
谢富晋医案:邓某某,女,18岁,1987年2月6日诊。从1986年7月起,无明显诱因出现食后倦怠思睡,渐至出现食后嗜睡,每次非睡半小时以上不可,醒后又如常人,经某医院治疗,效果不显。伴有头晕目眩,面色苍白,神倦乏力,四肢不温,时或发热,自荐汗,舌苔白而微腻,舌谈红,脉濡缓。处拟桂枝加桂汤;桂枝15克,白芍10克,炙甘草6克,生姜10克,大枣5枚,3剂,日l剂,水煎服。
服药后仅伏案20分钟即醒,再予原方5剂,服后能坚持食后不睡,但仍有食后困倦思睡,又服8剂,诸症消失。随访一年,末见复发。
按话:人之寤寐与卫气的运行和阳气的盛衰密切相关,《灵枢·大惑论》云:“夫卫气者,昼日常行于阳,夜行于阴,故阳气尽则卧,阴气尽则寤。”本案嗜睡发作于食后,醒后一如常人,乃食后多寐也。其因与脾阳不足影响了卫气运行有关,何以言之?以头晕目眩,面色苍白神疲乏力,四肚不温,自汗,舌淡苔白故知也。故以桂枝加桂汤振奋阳气,调和营卫,而愈。
《脾阳虚证·腹胀呃逆》
宋建中医案:常某,男,5l岁,1986牛2月28日初诊。自诉五年前曾因胃脘胀闷不舒,隐隐作痛,食欲不振,经某医院诊为慢性胃炎,治疗后病情有所好转。近二个月来,胃院时有不好,半月前又因受凉而见呃逆,日渐加剧,伴腹胀,纳呆,困倦。曾多方求治,迭进中西药,而无显效。近两日呃逆频发,故前来求治。刻诊:证如上述,见其呃逆频作,音低声微,面黄体瘦,舌淡苔薄白,脉沉迟无力。证属脾胃虚弱,寒邪侵袭,胃气上逆。治当补脾胃,怯寒邪,降逆气,用桂枝加桂汤加味:桂枝20克,白芍、党参各15克,甘草6克,干姜、生姜各9克,大枣7枚 服药2剂后,吨逆次数明显减少,腹胀、纳呆也有好转。又服2剂,呃逆消失。上方桂枝减为9克,再进3剂而愈,随访无复发。
按语:久患胃病,脾胃已虚可知,又寒邪直中,致脾胃不和,冲气上逆而发呃逆。桂枝汤能外和营卫,内调脾胃。加桂枝者,“为其味甘,故又善调脾胃,能使脾气之陷者上升,冲气之逆者下降,脾胃调和,则留饮自除,积食自化”(《医学哀中参西录》)。又加党参、干姜温补脾胃,待阳复寒去,脾胃调和,则呃逆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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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阳虚证·消渴》
陶政拴医案:陈某,男,43岁。患消渴,前医诊为中阳失运.下焦阳虚,以温补脾肾法,用理中加味及金匮肾气九不效,反觉中满纳呆,今来我处就诊。到见口渴,饮水频频,口干难忍,鼻干无涕。呼吸觉冷,舌淡少津,脉略浮而迟细。证属肺冷气沮,津液寒凝。
拟用:甘草10克,干姜10克,按素常饮量煮取贮瓶,渴以代茶。
旬日后二诊:渴势顿控,饮量递减,鼻润有涕,呼吸照然矣。效不更方,嘱其继服月尽而瘥。
按语;病在上焦而治中、下,故不愈也。可见,同施温法,临床运用宜结合脏腑辨证为妥。同时证明甘草干姜汤对肺寒气冷之证.确有良效。
《肺阳虚证·唾沫》
张应瑞医案:聂某某,女,45岁。1951年春,产后失调,体渐瘦赢,面色苍白,头眩晕,时唾白沫,咽干口淡,夜不安卧,舌无苔少津液。前医误认为血亏阴伤,曾以大剂养血滋阴,佐以化痰之剂,治疗经旬而病不减,唾沫增剧,神疲体乏。余诊其两脉细缓,右寸且弱,证属肺痿,遵仲景法,投以甘草干姜汤暖中摄液;干姜6克,甘草15克。
晨进1剂,日方午唾沫大减。再进l剂,唾沫停止,安然入睡,翌日方醒。续进滋肺补气之剂,调养数日而愈。
按语:肺痿有虚寒、虚热之别。本案时吐白沫,面苍白,头眩晕,口淡,脉细缓,右寸弱,已进大剂滋阴药而病反剧,故知此乃肺有虚寒也,投甘草干姜汤果中。
《肺阳虚证·遗尿》
赵守真医案:刘某,男,30岁。患遗尿证甚久,日则间有遗出.夜则数遗无间,良以为苦。医咸认为肾气虚损,或温肾滋水而用桂附地黄汤;或补肾温涩而用固阴煎;或以脾胃虚寒而用黄芪建中汤、补中益气汤。其他鹿茸,紫河车,天生磺之类,均曾尝试,有效有不效,久则依然无法治。吾见前服诸方于证未尝不合,何以投之阁效。细诊其脉,右部寸关皆弱。舌白润无苔。口淡,不咳唾涎,口纳略减。小便清长而不时遗,夜为甚,大便溏薄。审系肾脾肺三脏之病。但补肾温脾之药,服之屡矣,所未能服者肺经之药耳。复思消渴一证,肺为水之高源,水不从于气化,下注于肾,脾肾而不能约制,则关门洞开,是以治肺为首要,而本证亦何独不然。景岳有说:“小水虽利于肾,而肾上连肺,若肺气无权,则肾水终不能摄。故治水者必先治气,治肾者必先治肺。”
本证病缘于肾,因知有温肺以化水之治法。又甘草干姜汤证原有遗尿之源,更为借用有力之依据。遂疏予甘草干姜汤。炙甘草24克,干姜(炮透)9克。日2帖。3日后,尿遗大减,涎沫亦稀。再服5日而诸证尽除。然以8日服药16帖,竞愈此难治之证,诚非始料所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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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肾阳虚证----遗尿》
权依经医案:王某,男,14岁,1977年11月4日初诊。患者自小尿床,经久不愈,多方治疗无效。别无不适,尿床时无梦,脉平。
附片3克,干姜5克,炙草6克,党参9克。3剂。二诊:患者服上药3剂后,已不尿床。
按语:肾主二阴司开合,其功赖于肾阳,肾阳不足则开合失司而遗尿,临床多见无梦而遗。据权氏经验,用本方治疗,屡用屡验。
《肾阳虚证----嗜睡》
刘渡舟医案:刘某,女,66岁,1994年1月19日初诊。病人继往有高血压、脑血栓史,左侧肢体活动不利,头晕头痛。一日晨起后,突然变得双目呆滞,表情淡漠,神志时明时昧,呼之则精神略振,须臾又恍惚不清,言语含糊,不知饥饱,不知大便,时常在衣裤内屙出。到某医院做脑CT检查提示:海绵状脑白质病,诊断为“老年性脑痴呆”。其人腹满下利,日行2~4次,小便色清,夜尿频多,畏寒喜暖,手足不温,周身作痛。舌苔滑,脉沉细无力。此为少阴寒化之证,急温犹宜,处方:附子12克,炙甘草1O克,干姜1O克,党参14克。
服药3剂,患者精神大增,神志明多昧少,言语不乱,能答复问题,仍手足逆冷,腹满下利,再以四逆汤与理中汤合方振奋脾肾之阳。服药近20剂,手足转温,腹满消失,二便正常,渐至康复。
按语:《伤寒论》说:“少阴之为病,脉微细,但欲寐也。”仲景仅举一脉一证即揭示了少阴病的基本病理变化特点是以阳虚为主。本案但欲寐而见小便清长,四肢不温,恶寒下利,为少阴阳虚寒化之证。心肾阳虚,神失温养而但欲寐。脉细者,为阳损其阴。故治疗以四逆加人参汤以回阳益气生津。
《肾阳虚证----烦躁》
周连三医案:段某某,素体衰弱,形体消瘦,患病年余,久治不愈。证见两目欲脱,烦躁欲死,以头冲墙,高声呼烦。家属诉:起初微烦头痛,屡经诊治,因其烦躁,均用寒凉清热之剂,多剂无效.病反增剧。面色青黑,精神极惫,气喘不足以息,急汗如油而凉,四肢厥逆,脉沉细欲绝。拟方如下:茯苓30克,高丽参30克,炮附子30克,炮干姜30克,甘草30克,急煎服之。
服后烦躁自止,后减其量,继服10余剂而愈。
按语:少阴心肾阳亡阴伤,虚阳浮越而烦躁。又神惫气喘,冷汗如油,四肢厥冷,脉微欲绝,脱象备矣。恐阳亡而阴不能继,急用茯苓四逆汤以回阳救阴,交通心肾。待阳回津复,坎离既济,则烦躁自除。切勿清热除烦,以寒治寒,否则,残阳游冰,祸不旋踵。
《肾阳虚证----亡阳》
白棋宗医案:李某,女,35岁。平素阳常不足,外感寒邪,发热恶寒,寒多热少,入夜尤甚,常增被而不暖。初用辛凉解表,继用苦寒泄下,以致病重,卧床不起已两个月。现症:面色白无华,精神恍惚,形体消瘦,凉血大出,汗流满面,语声低微,气息奄奄,四肢烦逆,六脉欲绝。拟方:茯苓30克,附子15克,党参15克,干姜15克,甘草15克。
连服6剂,汗止足温,六脉来复。效不更方,量稍减,服之16剂而愈。(陕西中医函授1992;(6):35)
按语:阳虚感冒,本应扶阳解表,反用辛凉解肌,甚至苦寒泻下,无疑以寒治寒,雪上加霜,此误也,得之必厥。急宜回阳救逆,兼固阴液之法,方可起死回生矣。
《肾阳虚证----泄泻》
刘绍武医案:齐某,男,49岁,1988年10月26日就诊。3个月前,因天气炎热而服生冷,致泄泻,腹痛,曾用中药治疗后痊愈。后又食生冷,再度出现泄泻。经用中西药治疗,无明显疗效,病程迁延至今。证见泻下青水,每日4—6次,脐周疼痛,喜温喜按,畏冷,气短,口干,唇舌色淡,苔薄白,六脉沉弱。证届肾阳虚弱兼气液不足。治宜温补肾中元阳,兼养气液。
方药:茯苓12克,条参、制附片(先煎)各15克炮姜6克 炙甘草10克,水煎服。服5剂泻止,继服10剂而愈。
按语:嗜食生冷,损伤脾阳,病程迁延,由脾及肾。观舌脉之象,肾阳虚弱知。又病延既久,伤津损气可知。故治宜在温补肾阳之中,兼养气津,切合茯苓四逆汤之治机,是获良效。
《肾阳虚证----泄泻》
林x x,男,60岁。因食凉冷之物而病腹泻,每日四五次,腹中幽幽冷痛,手足厥冷,脉沉伏欲绝,先投四逆汤,服药后腹痛似乎有所减轻。但腹泻仍未能止,脉象如故。复思《伤寒论》有“少阴病,下利,白通汤主之”之说,想来正为此证而设。
附子15克 干姜15克 葱白5茎
服药一剂,即脉起而手温,再服一剂,腹泻止而安。
【解说】 白通汤即四逆汤去甘草加葱白而成。葱白辛滑性热,专能通阳气而破阴寒,用于温阳剂中,可以疏通被郁之阳气。所以,白通汤适用于少阴寒证,阴邪太盛不但伤阳,而且抑遏阳气,以致阳气既不能固于内,又不能通于脉,处于既虚且郁的状态。这种情况与单纯的阳虚证既有共同的一面,如下利,四肢厥冷;又有不同的一面,单纯阳虚脉见微弱欲绝,而阳虚且郁则表现为脉沉伏不起。四逆汤只能回阳救逆,却不能回阳通郁。所以,临床治疗阳虚性下利肢厥而用四逆汤不效时,即可考虑改用白通汤治疗。清代医家钱潢曾说:“(四逆汤)甘草所以缓阴气之急,和姜附而调护中州;(白通汤〕葱则辛滑行气,可以通阳而解散寒邪。二者相较,一缓一速,故其治也,颇有缓急之殊也”。
《肾阳虚证----腹痛》
罗x x,男,50岁。夏暑天热而汗出颇多,自觉躁热干渴。入夜又行房事,事后口渴更甚,乃持杯大口饮喝凉水。不多时便觉小腹急痛,阴茎内抽,手足发凉,次日来诊,其脉沉而弱。舌质嫩苔白。此少阴阳虚而复受阴寒之重证,急当回阳散寒以救逆。
附子12克 干姜10克 炙甘草10克 小茴香6克 荜澄茄6克
服药仅一剂,则痛止厥回而安。
【解说】足少阴肾为一身阳气之总司,若少阴阳气一衰,则周身阳气也随之而衰。所以,当少阴真阳衰竭,证候显露时,就应速投四逆汤急温,绝不可因循观望。从本案治疗来看,患者在夏日汗多耗气之时行房、先伤其阳,复又暴饮凉水而致寒气内客厥阴经脉。厥阴经脉绕阴器而抵少腹,所以腹痛而阴抽。但从脉沉弱,四肢厥冷来看,是少阴肾阳已衰,所以急用四逆汤温回少阴真阳以救逆,加小茴香,荜澄茄入厥阴以散肝经寒邪。药证相合,故能一剂而愈。
68 四逆加人参汤证
但欲寐案
曹x,年在花甲之外,其子挟掖来诊。患者终日精神萎靡不振,昏沉嗜睡,梦其先祖老辈亡人,仍着昔时衣装迎其同归,自以为阳寿已至,言讫而泪下。诊其脉沉弱无力,舌胖苔白。此阳光不振而群阴用事,故但欲寐而梦见鬼状,属少阴虚寒证,病情虽危,急温犹可活之。
附子15克 干姜6克 炙甘草9克 人参9克
服药三剂后,曹叟精神渐增,眠睡安然,亦不复梦见昔日故人。后来改用桂附八味丸与补中益气汤服至二十余剂,渐至康复。
【解说】 《伤寒论》说:“少阴之为病,脉微细,但欲寐也”。以此一脉一证作为辨证要点,揭示了少阴病阴阳俱虚而以阳虚为主的病理变化。脉微主阳虚,脉细主阴虚,但是“微”在前而“细”在后,则含有以阳虚为主的涵义。所谓“但欲寐”,形容病人似睡非睡,精神萎靡不振的状态。神以精为体,精以神为用。精气充实,则神态自然充沛;精气不足,则神态萎靡而衰败。少阴属肾,主蛰,为封藏之本,受五脏六腑之精而藏之。如果少阴阴阳皆虚,精气不足,自然出现“但欲寐”。本案老翁年逾花甲,精气不足,肾脏已衰,阳光不振而群阴用事,非四逆汤不能温之;但四逆汤能回少阴阳气而不能补少阴之阴气,所以加人参生津滋阴,又能大补元气。所以,四逆加人参汤用于亡阳虚脱而脉沉不起,以及阳损及阴,阴阳两伤者,最为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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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箫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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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5-12 23: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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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虚证----阳虚证篇》
《阳虚口渴》
陶政拴医案:陈某,男,43岁。患消渴,前医诊为中阳失运.下焦阳虚,以温补脾肾法,用理中加味及金匮肾气九不效,反觉中满纳呆,今来我处就诊。到见口渴,饮水频频,口干难忍,鼻干无涕。呼吸觉冷,舌淡少津,脉略浮而迟细。证属肺冷气沮,津液寒凝。
拟用:甘草10克,干姜10克,按素常饮量煮取贮瓶,渴以代茶。
旬日后二诊:渴势顿控,饮量递减,鼻润有涕,呼吸照然矣。效不更方,嘱其继服月尽而瘥。
按语;病在上焦而治中、下,故不愈也。可见,同施温法,临床运用宜结合脏腑辨证为妥。同时证明甘草干姜汤对肺寒气冷之证.确有良效。
《阳虚口渴》
俞长荣医案:黄某,女三十五岁。患水肿病新瘥,面部仍有轻微浮肿,面色淡黄,唇色不荣。近日胃脘作痛,绵绵不休,口中干燥,大便三日未通。脉象沉涩,舌白而干。我拟理中汤一剂,方用:党参12克,白术9克,干姜6克,炙草9克。
门人问:口燥便秘而用理中汤,岂不怕使燥结更甚吗?我说:此证乃脾虚中阳不振,运化失司,水津不布。津液不上输,故口燥舌干;不下行,故大便秘。是太阴里虚寒,而非阳明里实热证。从患者以往病史及当前面色、脉象可知。其痛绵绵不休,腹无鞭结,不拒按,是虚痛。故用理中汤温中健脾,使脾阳振奋,津液得行,所有症状即可解除。
次日复诊,大便已通,口舌转润,胃脘痛随之而减,遂与六君子汤以善其后。
按语:(原按)本例口燥便秘而用理中汤,是根据“塞因塞用,’反治法原理。诊断关键在于分析病因、病情,辨别属寒属热、属虚属实。属虚寒者,才可用本方;属实热者,即当考虑用承气汤。所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辨证论治岂容疏忽!
《阳虚口渴》
俞长荣医案:一程姓病人,证见高热口渴,谵语不眠,小便短赤,脉浮洪大。连给大剂人参白虎汤三剂,不但证状元减,口渴反而增剧。我素遵家训(家父酬胃:伤寒方治病效若样鼓,但用之不当,祸亦不浅。凡伤寒用药逾三剂而病不减者,就要退让高明,万勿固执己见,贻误病人。先祖有“伤寒不过三”遗训),因此向病家告辞,请其改延他医。可是病家苦苦挽留,诚恳之情,又使我难以推却。正踌躇间,恰病者邻居程某来访,谓:他不知医理,但闻乡前辈某曾治一病人,口渴喜热饮,后用桂附之类云云。我猛然大悟,急问病者,喜热饮否?答道:喜热饮,虽至手不可近,亦一饮而尽。再细察其舌,质红无苔而滑。因思:脉浮洪大,发热,虽似白虎证,但口渴喜热饮实非白虎汤所宜。此乃无根之火上浮,故口渴喜热,舌红而滑;虚火扰及神明,故谵语,火不归位,膀胱气化失职,故小便短赤。当按膀胱蓄水证治之。选用五苓散改汤剂,桂枝用肉桂以引火归元(每剂用桂八分研末,分两次冲服)。仅两剂,热退口和,小便清利。后调理半月复元。
按语;辨证眼目为渴喜热饮、舌滑,为太阳膀胱蓄水,津凝不滋所致,与五苓散化气行水,津布则口和热退而病愈。
《阳虚咽痛》
李肇恽医案:李某某,男,40岁,1986年4月16日就诊。六天前患风寒感冒,经治诸症悉减,但遗留咽痛,曾口服红霉素及肌注青霉素,咽痛不但不减,反而加重,甚至不能进食及讲话。刻见面色苍白,身冷恶寒,口淡不渴,不思饮食,微有咳嗽,咳吐少许白色痰液。查咽峡部不红不肿,扁桃腺不大,咽后壁无滤泡增生。舌谈苔白,脉沉紧。证属阳虚外感寒邪,滞结于咽部所致。法当温阳散寒,投干姜附子汤为治。
处方:熟附子15克,干姜l0克,2刘,久煎频服。
药后咽痛大减,已能进食、言谈。嘱其将原药服完,遂告痊愈,随访至今未复发。(新中医19872(3>,43)
按语:咽痈一证,以阳盛较多,但寒性咽痛并不罕见,临床以咽部不红不肿.不渴不热为主证。本案咽痛属寒湿之邪阻滞咽部,经络受阻,阳气不屈所致。故用辛散温通之干姜、附子通经络、散寒湿、止疼痛而愈。
《阳虚便秘》
张凤郊医案:洪某,男,67岁,1 959年3月27日就诊。据述习惯性便秘已十余载,每日非服润肠药和攻下之品不可,平时小便难以控制,畏寒,四肢欠温,舌淡胖,脉沉细。命火虚衰,脾失健运,腑行不畅。治以益火暖土,温阳运脾。
处方:制附片(先)9克,半夏9克,炙甘草3克,大枣10枚,粳米30克,炮姜3克,肉苁蓉9克,炒路党参9克,半硫丸12克,3剂。服上药后当夜自觉腹痛,有临厕之感,翌13曾大便少许成条,腹部颇感舒畅,此后续服此方10余剂,大便逐步畅行。
按语:便秘责之于燥热者众。然本案便秘伴见畏寒、四肢欠温、小便自利、舌淡胖、脉沉细,则为阴寒痼结之冷积,用附子粳米汤温阳除冷,则肠道温通,便秘自除。
《阳虚腹泄》
袁文斐医案:王某某,男性,39岁,初诊于1949年2月11日。病者腹泻已逾一年,经常肠鸣,大便稀溏,日下八九次,食欲欠佳,完谷不化,曾经数十医诊治而不效。予诊时,患者面色苍白无华,精神疲乏,腹部稍胀而喜按,舌苔浮有一层黄色厚腻物,脉细迟。此是脾虚泄泻,法宜补中益土,方用理中汤:人参9克,炒白术9克,黑干姜7.5克,炙甘草6克。
连服6剂,病情大有好转,继服6剂,药尽即瘥。
按语:脾主运化,胃主腐熟。脾胃阳虚,则釜薪无焰,水反为湿,谷反为滞,下注肠道而令泄泻。理中汤正为中焦虚寒,脾虚湿停而设,
故投之即效。
《阳虚腹泄》
林x x,男,60岁。因食凉冷之物而病腹泻,每日四五次,腹中幽幽冷痛,手足厥冷,脉沉伏欲绝,先投四逆汤,服药后腹痛似乎有所减轻。但腹泻仍未能止,脉象如故。复思《伤寒论》有“少阴病,下利,白通汤主之”之说,想来正为此证而设。
附子15克 干姜15克 葱白5茎
服药一剂,即脉起而手温,再服一剂,腹泻止而安。
【解说】白通汤即四逆汤去甘草加葱白而成。葱白辛滑性热,专能通阳气而破阴寒,用于温阳剂中,可以疏通被郁之阳气。所以,白通汤适用于少阴寒证,阴邪太盛不但伤阳,而且抑遏阳气,以致阳气既不能固于内,又不能通于脉,处于既虚且郁的状态。这种情况与单纯的阳虚证既有共同的一面,如下利,四肢厥冷;又有不同的一面,单纯阳虚脉见微弱欲绝,而阳虚且郁则表现为脉沉伏不起。四逆汤只能回阳救逆,却不能回阳通郁。所以,临床治疗阳虚性下利肢厥而用四逆汤不效时,即可考虑改用白通汤治疗。清代医家钱潢曾说:“(四逆汤)甘草所以缓阴气之急,和姜附而调护中州;(白通汤〕葱则辛滑行气,可以通阳而解散寒邪。二者相较,一缓一速,故其治也,颇有缓急之殊也”。
《阳虚失眠》
郑绍先治某患者,女,40岁。心烦颧红,终夜不寐,请医数年未效,悲观失望,舌红苔薄腻,脉细弦。辨证为情怀不悦,肝火亢旺,心阳浮动而不寐。拟清热除烦,宁心安神。方以酸枣仁汤加生地、丹皮、辰灯芯。服药5剂,病症如故。再佐以潜阳,加石决明,服药3剂后仍无动声色。后转入郑老诊治,分析说,失眠一症,多由心火上亢,可因肾阴亏耗,也可因肾阳衰弱所致。而此病者,年属天命,肾阳衰弱,君
火亢旺,为下虚上盛之患,舌虽红但苔薄腻,脉虽弦但两尺沉细,投以温肾阳,泻君火之剂。方以川连4g,生山栀9g,巴戟肉10g,山萸肉9g,大熟地1 2g,砂仁3g,炙远志5g,生牡蛎、青龙齿各16g,生甘草3g。药有变通,合引火归源之意。服药7剂夜寐得宁,14剂而虚阳平熄。固疾数年从此得解。《辽宁中医杂志1993;(3):7》
《阳虚失眠》
章次公治某患者,头昏,夜难安寐,口干唇碎,服西药七八月无效。每夜必饮水数次,否则口干不可名状,影响睡眠,察其舌淡白无华,按其脉沉细无力,不能以为热证而投寒凉:.附片6g,生白术12g,熟地30g,五味子5g,党参12g,川牛膝12g,麦冬12g。二诊口干没有从前严重,夜寐也较安,原方去牛膝,加枣仁、当归。《来源《章次公医案》P230》
《阳虚失眠》
张焕鼎治某患者,女,55岁。患失眠症5年,每晚依赖安眠药才能睡3小时,且梦境纷纭,精神疲惫,屡服朱砂安神丸、养血安神片及酸枣仁汤、百合地黄汤等,均少有疗效。近2个月来服安定片也难以入寐,面色暗淡,精神萎糜,头晕,失眠,即使时能入眠也梦多易醒,舌淡红,薄白苔,脉微细。证属肾阳虚衰,阳气无根,虚阳上浮,阳不入于阴。用壮阳安神法:熟地、山药各18g,洋火叶、巴戟、锁阳、夜交藤、枣仁、枸杞各15g,附片10g,肉桂6g,水煎,分2次服。服药后当晚能安然入睡至凌晨5时方醒。再服l周,每晚能睡6小时左右,梦也减少,守上方稍稍出入,调治1个月,睡眠恢复正常。《证治要诀·虚损门》有“高年人阳虚不寐”之论。《山东中医杂志1992;(6):49》
4.肾阳虚衰,阳不入阴失眠辨
陈福如治某患者,女,5l岁。患失眠3年,西医按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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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虚嗜睡》
刘渡舟医案:刘某,女,66岁,1994年1月19日初诊。病人继往有高血压、脑血栓史,左侧肢体活动不利,头晕头痛。一日晨起后,突然变得双目呆滞,表情淡漠,神志时明时昧,呼之则精神略振,须臾又恍惚不清,言语含糊,不知饥饱,不知大便,时常在衣裤内屙出。到某医院做脑CT检查提示:海绵状脑白质病,诊断为“老年性脑痴呆”。其人腹满下利,日行2~4次,小便色清,夜尿频多,畏寒喜暖,手足不温,周身作痛。舌苔滑,脉沉细无力。此为少阴寒化之证,急温犹宜,处方:附子12克,炙甘草1O克,干姜1O克,党参14克。
服药3剂,患者精神大增,神志明多昧少,言语不乱,能答复问题,仍手足逆冷,腹满下利,再以四逆汤与理中汤合方振奋脾肾之阳。服药近20剂,手足转温,腹满消失,二便正常,渐至康复。
按语:《伤寒论》说:“少阴之为病,脉微细,但欲寐也。”仲景仅举一脉一证即揭示了少阴病的基本病理变化特点是以阳虚为主。本案但欲寐而见小便清长,四肢不温,恶寒下利,为少阴阳虚寒化之证。心肾阳虚,神失温养而但欲寐。脉细者,为阳损其阴。故治疗以四逆加人参汤以回阳益气生津。
《阳虚嗜睡》
丁世名医案:史某某,男,8岁,1982年2月15日诊。1981年7月始,自觉疲困嗜睡,逐渐加重,昼夜昏睡,呼之则醒,但旋又复睡。经脑电图检查,诊断为“运动性癫痫”。诊时舌外伸、流涎,四肢不温,舌嫩、苔薄白,脉微细。证属阴盛阳微,阳被阴遏。治当温通经脉,散寒助阳:当归、白芍、党参、吴萸各1O克,桂枝15克,细辛5克,通草3克,生姜3片,大枣3枚。
6剂后,嗜睡瘥,流涎止,手足温,饮食精神好转,但性情烦躁,舌红,脉沉,继用仲景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3剂,诸证消失。3月后随访,未见复发。
按语:阴主静,阳主动,阴气盛,故嗜睡。当归四逆加吴萸、生姜汤温经散寒,助阳通脉,阳气恢复,则嗜睡得除。
《阳虚烦躁》
周连三医案:段某某,素体衰弱,形体消瘦,患病年余,久治不愈。证见两目欲脱,烦躁欲死,以头冲墙,高声呼烦。家属诉:起初微烦头痛,屡经诊治,因其烦躁,均用寒凉清热之剂,多剂无效.病反增剧。面色青黑,精神极惫,气喘不足以息,急汗如油而凉,四肢厥逆,脉沉细欲绝。拟方如下:茯苓30克,高丽参30克,炮附子30克,炮干姜30克,甘草30克,急煎服之。
服后烦躁自止,后减其量,继服10余剂而愈。
按语:少阴心肾阳亡阴伤,虚阳浮越而烦躁。又神惫气喘,冷汗如油,四肢厥冷,脉微欲绝,脱象备矣。恐阳亡而阴不能继,急用茯苓四逆汤以回阳救阴,交通心肾。待阳回津复,坎离既济,则烦躁自除。切勿清热除烦,以寒治寒,否则,残阳游冰,祸不旋踵。
《阳虚烦躁》
李海颖医案:某女,63岁。丙寅春月病手肢疖疮,住院治疗周余,疮愈。继而变生夜间失眠之苦,服镇静催眠药,反日渐加剧';彻夜烦躁不得眠。改肌注速效镇静药,病人反夜烦更剧,大声哀叹不休,至天亮方安然入睡。每晚如是。虽中西药合治,但不取效。时逾半月余,前邀余试诊。诊见:病人面色晦暗,手足逆冷';食纳不佳。语言正常,白日静坐不烦,大便微溏,舌质淡红无苔,双脉沉迟有力。辨证为肝肾阳虚,中阳不振,浊阴气逆之阴烦(虚烦)证。治拟温中补虚,降逆散寒。方选吴茱萸汤:吴茱萸、人参各9克,生姜18克,大枣12枚。1剂。水煎,
服药后,病人当夜安然入睡,呼之不醒。知药中病机,守原方,继服1剂而告痊愈。1年后访,无复发。
按语:病家年高体弱,始病疮疖,多用清热解毒之苦寒剂治之,疮虽愈,则胃气伤、元阳败,虚寒内生,继岁虚烦不得眠。本应以温中补虚治之。然医者不辨,为烦躁、失眠诸标象所惑,虽多法治之,皆非治本,且更伤中阳。阳逾损则阴寒逾盛。夜为阴之主时,二阴相得重阴之气上逆,扰于神明,则发为阴烦。表现为夜间烦躁,失眠,彻夜哀叹无休。细审之,则见病人面色晦暗,手足逆冷,食少便溏,舌淡无苔,脉沉迟,一派阴寒内盛之症。故投吴茱萸汤使肝肾得温,中虚得补,逆降寒散。药中病机取效如神。
《阳虚烦躁》
李颖医案:崔某,女,54岁。平素性情抑郁,常烦闷焦躁,嗳气叹息。近1年来逐渐加重。多处投医,均以更年期综合征论治。投以逍遥散、甘麦大枣、百合地黄汤类,皆不奏效。近1O天来,每睡至鸡鸣时分,焦躁烦闷欲死,不自主,胡言乱语,说唱不休,至平旦时分,自觉舌下有津液自生,口舌润,则说唱止。曾用大剂量镇静抗焦虑药治之,效果不佳。邀余诊之。诊见:患者面色晦暗,体态虚浮肥胖,脘腹胀满,按之则濡,不欲饮食。脉沉细而缓,舌淡嫩、苔少。辨证为少阴阳虚,厥阴气逆之脏燥(更年期综合症)投以吴茱萸汤:吴茱萸、人参各9克,生姜18克,大枣12枚。1剂,日3次服用。
药后当夜鸡鸣时分无发作。令再服原方2剂-';诸症若失。今八月中旬,遇机随访,健康如故,至今无复发。
按语:病人素体阳虚阴湿内盛,若伤于情志每易致阴湿郁滞,影响气机。又值更年期,少阴经脉之气虚衰,因手少阴经属心,主神明,足少阴经属肾,主藏精,真阴真阳寄于其中,故少阴心肾阳衰,则阴寒内盛,厥阴之气逆而上冲,则病人烦闷欲死,胡言乱语说唱不休。鸡鸣至平旦为人体阳气升腾,阴气潜降之际,此时,体阳欲借阳之主时,破重阴郁阻而外升,故病家此时发作或烦躁加剧。舌下自觉生津者乃虚阳终得以升矣。病虽为脏躁,然不为古人所拘泥,临床细审脉证,施以辨证论治,用辛热温补,降逆散寒之吴茱萸汤而获卓功。
《阳虚心悸》
贺有功医案:汪某,男,53岁,1959年1月7日入院。心慌气喘反复发作已3年,每年发作2—3次,每次发作15分钟,近次发作已三星期之久。伴有咳嗽,食欲减退,恶心呕吐,不能平卧。检查:急性病容,有紫绀,时躁扰,心率212次/分,脉数急不整,按之极度无力。诊断:阵发性心动过速。处方:熟附片24克,淡干姜12克,炙甘草9克,台党参12克,白茯苓12克,法半夏9克。浓煎,每日1剂。
服2剂,心率降为106次/分,又服3剂,心率84次/分,心音规律,患者无任何不适,痊愈出院。
按语:少阴阴阳两虚,心君空虚无主而悸动不安,用茯苓四逆汤温少阴之阳,益少阴之阴,又交通心肾,则心君得养,悸动得安。
《阳虚心悸》
胡梦先医案:林某,5,39岁,1960年8月10日就诊。自诉:心悸而痛喜按,服许多止痛药阁效,大小便正常,时有自汗出。诊其六脉微缓,苔白滑。断为虚痛,用桂枝甘草汤:桂枝18克,甘草9克,顿服。服后痛即消失。
按语:凡痛,拒按属实,喜按局虚,又心悸汗出,显为心阳亏虚,络脉失煦疼痛,用桂枝甘草汤顿服,单刀直入,以振奋离宫之阳,药少力专,果一投而中。
《阳虚发热》
刘志明经验,长期高热,多见于小儿,尤其在农村。此等病者,多为脾虚发热、阳虚发热。与长期积食、消化不良有关。某男童,8岁。高烧50天,体温39 l_C~40。。C,经西医多次检查,诊断未明。用各种抗生素及中药?台疗,效果不大。症见高热,颜面稍红,纳差腹胀,大便稀溏。苔微黄,脉细弱。处方:附子9g,白术9g,炮姜6g,炙甘草5g,连翘6g,银花6g,黄芩9g,焦三仙各蹿。服1剂即效,3剂愈。.后改为异功散调理脾胃。此患儿除高热外,尚有纳差、腹胀、大便稀溏诸症,病在脾胃无疑,乃脾虚发热。治疗当以温阳健脾为主,少佐清降之法,故以附子理中汤加味而获效。刘老经验,对此类小儿发热要抓住脾胃虚寒这一重要环节,温中是其主要治法,最好用附子理中汤为主,若有热象则可少佐寒药以清降。
《阳虚发热》
孟澍江经验,外感热病发热过程中,也有真阳大衰,行将外脱。此时切不可误作热证而投清热攻伐之品。治一男性老者,患冬温已逾一句,经治后热势已减,病情也有转轻之势,忽又身有壮热,面红赤而烦躁,口渴欲饮,舌上满布灰黑厚苔,似乎一派里热复盛之象。其热象虽盛而手足无灼人之感,面红目赤而无红筋,烦躁却时现精神萎顿,口渴欲饮但并不引饮,苔灰黑厚而扪之尚润,脉细而无力。诊为真阳欲脱,虚阳外浮之证。宜回阳固脱,用附子12g,肉桂2g(为末冲),淡干姜3g,炙甘草5g。次日复诊,精神已振,发热已平,面无红赤之色,苔已大退,脉也有力。
《阳虚发热》
某男童,1岁。、发热7天就诊。7天前发热,用百尔定、青霉素等治疗数天,热仍未退。症见眼睛无神,闭目嗜睡,四肢厥逆,脉浮大无根。心肺正常,腹(一),体温39·5 C,查血白细胞l9.8×lO。/L,中性80%,淋巴20%。符合于少阴格阳证但欲寐。诊断:少阴格阳证(高热),宜温中回阳,兼以散寒,方用通脉四逆汤:干姜2.4g,附子1.5g,甘草1·5g,开水煮,冷服。服药后患儿熟睡4小时,醒后精神好,四肢
不厥冷,眼睛大睁,体温37.o’C,白细胞8.4×10。/I一,症状消失而愈。
《阳虚发热》
王学勤等治一男性45岁患者,原患高位截瘫10年,于某日突然出现寒战高热,体温39.5 C,全身肌肉抽搐,经西医诊断为泌尿系感染、双肾积水、肾功能不全、膀胱结石,用庆大霉素、氨苄青霉素、先锋霉素等治疗30余天无明显好转,高热持续不退,寒战抽搐不止,语声低微,胸闷短气,周身乏力,纳呆,恶心欲吐,小便减少,腹膨隆,四肢厥冷,喜近衣被,脉沉细而数,舌质淡润,苔白滑,辨为阳气虚微,阴
寒内盛之真寒假热证。停用他药,急于回阳逐寒,方以白通汤加味:制附子30g,人参30g,干姜6g,黄芪30g,鹿角霜30g,葱白4根,童便适量,加水2000mL先煮参附1小时,再加黄芪、干姜、鹿角霜、葱白同煎至600mI。每小时服30mL,兑童便10mI。每天1剂。药进2剂后寒战抽搐均除,四肢转温,体温降至正常。.二年来病情一直稳定。
《阳虚恶寒》
岳美中医案:钱某某,男,38岁,1961年12月20日就诊。自诉1960年冬发病,就诊时面部青紫斑斑,鼻尖、耳轮几乎呈青黑色,两手青紫及腕际,指尖更甚,有麻冷感,拇指亦紫,体温35~C,脉象细微。遇火烤则转红。束臂试验阴性。血小板计数正常。诊断为早期雷诺氏病。处方 桂枝9克,当归9克,赤芍6克,北细辛2.4克,木通6克,吴茱萸6克,艾叶4.5克,桃仁9克,红花3克,炙草2.4克,红枣5枚,生姜3片。
服30余剂而愈。至1 963年未复发。
按语:本案据其脉证,为寒伤厥阴,血脉凝滞,营卫失运,真阳、气血不能温养四末所致。《素问·五脏生成篇》指出:“故人卧血归于肝……卧出而风吹之,血凝于肤者为痹,凝于脉者为泣,凝于足者为厥。”故用当归四逆汤温经散寒,养血通脉。据报道,当归四逆汤治疗雷诺氏病有较好疗效。
《阳虚目赤》
刘金发医案:梁某某,女,3 7岁。眼赤而痛,泪多,头晕而痛,不畏阳光,已十余日,曾服辛凉解表数剂而增剧,脉微弦而缓,手足冷。此属厥阴上乘于头目,治宜升其清阳以降盛阴之气。吴茱萸汤加当归9克。1剂而诸症均减,续服3剂而愈。
按语:目赤而痛,多火热为病,然本案目赤而手足冷,脉弦而缓,前因辛凉解表而不效,显然为阴寒之证。厥阴寒浊上攻目窍,郁滞不解,可见目赤而痛,治则但降其厥阴寒浊,则目疾自愈。
【补述】郭雍《伤寒补亡论》:“凡寒厥,手足逆冷而烦躁的,不论其它余证,当先服吴茱萸汤;如手足厥冷不见烦躁者,当先与四逆汤;如果手足厥冷而又下利,脉沉微不见者,则当急服通脉四逆汤。”
《阳虚眩晕》
朱颜医案:王某,男,50岁.1965年4月12日就诊。昨日下午开始眩晕欲吐,曾请医诊治,服清眩丸末愈。今脉迟(47次/分),舌淡欲吐,口不渴,无热(36。5C),不怕冷。诊为寒证,治以温散,投甘草干姜汤:甘草9克,于姜9克,煎汤温服1剂。
次日复诊,眩晕止,欲吐停,脉67次/分方1剂,后末复发
按语:《景岳全书·眩运》指出:“眩晕一证,虚者居其八九,而兼火、兼痰者,不过十中一二耳。”本案由中焦虚寒,清阳不展所致,用甘草干姜汤温中寒而布清阳,果愈。
《阳虚眩晕》
吴启富治某患者,男,47岁。患者眩晕两年余,曾服天麻片、六味地黄丸等药治疗半年余,效果不佳。就诊时精神萎靡,自诉每到傍晚时畏寒、肢冷而眩晕更甚,大便时溏,夜尿反多,舌质淡,苔薄白而滑,脉沉细。血压:21·9kPa/14.1kPa。脉症合参,脉沉属少阴阳虚之脉,舌淡亦为阳虚之征,至于傍晚畏寒怕冷,肢冷而眩晕反甚而又大便作溏,一派阳虚寒证昭然若揭。治当内扶少阴之阳,外散太阳头目之寒,乃投麻黄附子细辛汤加山萸肉以敛阴,加白术补脾化湿。处方:麻黄7g,制附片10g(先煎),细辛3g,山萸肉10g,
白术7g。3剂。复诊,服上方后,前症大减,肢暖,精神振作,纳食增加,血压20.5kPa/1 2.3kPa。守原方又进3剂,后以苓桂术甘汤加减巩固治疗l周而愈。观察半年余,血压正常,眩晕尽除,……余临床每遇少阴阳虚眩晕病人,尽管血压偏高,仍遵吾师袁家玑教授二少阴之寒非附子难除之教诲,必用附子。本方温阳散寒,促进气化,起到了“疏其气血,令其调达,以致和平"的作用。
《阳虚盗汗》
赵某,男性,41岁。盗汗五年,每_、三天一次,虽长期医治,未能获效。近三个月来,盗汗日益加重,每至下半夜二:时左右,汗出湿衣,渗及被褥,醒后汗止,全身发凉,白天困倦乏力,动则心悸,下肢浮肿,颜面少华,舌淡苔薄,脉沉细。脉症合参,证属阳气虚衰,阴寒内盛,故选用扶阳抑阴之真武汤治疗。药用制附片12克、生白芍12克、生白术15克、茯苓15克、生姜三片。服五剂后,盗汗竟止,精神转佳,脚肿消退。继以金匮肾气丸调治,随访未见盗汗复发。(《新中医》1984>
阳虚而致盗汗者,阳虚外不能固,阴盛内不能守,反迫汗外出是也。汗泄则阳更虚,阳更虚则汗愈泄,故延日久。真武汤振奋真阳,以消阴霾,阳复阴消,俾阴平阳秘,疾病乃愈。真武汤虽无止汗之功,然治病之理,远在径直止汗之上,此即所谓“不治之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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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来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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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0-7 14:3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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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得不错,可供参考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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