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与医学养生
唐积柏
(四川大学 哲学系,四川 成都 610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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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认为易医同源于“变化”,易具医之理,医得易之用;天人一理于“阴阳”,人身乃一小天地。既然易医同源,那么我们就可利用《周易》之阴阳变化和消息盈虚原理来指导自己的医学实践,用以医学养生。《周易》认为阴阳变化无常,寒来暑往,盛极必衰,因此,我们的医学养生也应该以此为原则,居安思危,防患于未然。
关键词:《周易》;医学;阴阳;居安思危;防患于未然
There Is a Same Root between Universal Changes and
Medicine, so We Should Nip in the Bud
——Universal Changes and Preserving Our Health in Medicine
TANG Ji-bai
(Department of philosophy, Sichuan University, Chengdu 610064)
Abstract: This article deems that Universal Changes and Medicine have a same root in changing. Universal has the principle of Medicine and Medicine is the materialization of the Universal Changes'; function. Heaven and Man have a common principle in Hidden and Out .The body of Man is a little universe. Therefore, we can use the principle of Hidden and Out';s change and of Disappearing and Propagating to instruct our Medicine practice and our preserving health in Medicine. Universal Change considers Hidden and Out change frequently. Winter comes after Summer, debility is after vigorousness. So we must consider this as a principle in Preserving our health in Medicine, consider the presence of danger in the green wood and nip in the bud.
Key words: Universal Changes;Medicine;Hidden and Out;Considering the presence of danger in the green wood;nip in the bud
医学,特别是作为中国传统文化重要组成部分的中医学同传统文化的其他领域一样,其原理与特征大都来源于《周易》一书所表达的宇宙观和思维模式。历来所说的易、医会通之说,就是指《周易》与医学具有相同的原理,然后在此基础上,医学利用《周易》之阴阳变化和消息盈虚原理以指导自己的医学实践,“易之为书,一言一字,皆藏医学之指南;一象一爻,咸寓尊生之心。”[1]《周易》利用具体的医学操作以体现和表达其抽象的义理。明代名医张介宾对此作了精辟的论述:“故以易之变化参乎医,则有象莫非医,医尽回天之造化;以医之运用赞乎易,则一身都是易,易真系我之安危。予故曰易具医之理,医得易之用。”[1]
一、易医同源、阴阳变化
《周易》自其成书之始,便与医学结下了不解之缘。《易经》本为占卜吉凶、预测生死的需要而产生,李镜池先生在1931年就于他的文章《〈周易〉筮辞考》中提出:“卦、爻辞乃卜史的卜筮记录。《周礼·春官》说:‘占人……凡卜筮,既事则击币以比其命,岁终则计其占之中否!’”认为《易经》是一部卜筮书,卦爻辞是卜筮记录。《左传》引用《易经》里的占卜记录20余次,用以占问生死、疾病、灾害、仕进、天象,指导战争、政事、外交等。《周易·系辞传》曰:“《易》有圣人之道四焉:以言者尚其辞,以动者尚其变,以制器者尚其象,以卜筮者尚其占”,从中也可看出《易经》与卜筮的关系,可以说,《易经》在最初产生时是作为一门“卜筮”的学问而存在,是巫术文化的一部分。
医与巫又有密切联系,古代医学不成体系,医药业还不发达,不能独立诊治疾病,须借助鬼神、巫术等形式以辅助,因此古代的医者都以巫、觋的身份出现。从造字上亦可看出,医古字作“毉”,从“巫”。 《吕氏春秋·勿躬篇》曰:“巫彭作医,巫咸作筮”,《说文》亦载:“古者巫彭初作医”,说明最早之医之角色皆由巫来担当,巫师在用巫术替任们消灾治病的过程中积累了丰富的医药知识和临床经验,以至成了专门为人治病的巫师,即所谓“巫医”,《论语》里就有此名词的记录:“南人有言曰:‘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2]由上两方面可以看出,在古代,从事易占和医学职业的是同一种人,都是巫,一身兼二职。医学与《易》学共同处于巫术的外壳之内,同为巫术文化之一部分,这就是为《易》与医的结合提供了一种历史和实践的可能。后人在继承易医同源思想的基础上,继续将二者结合起来加以运用,《易》者须知医,医者须通《易》,使二者相互促进、融通进而得以长足发展。
自从《易传》产生之后,《周易》就由巫术之书一变而为阐明三才之道、阴阳之理得哲学著作,其高度哲理化之后对阴阳变化之理的论述达到较高思维水平,正由于此《周易》的社会地位马上提高,受到更加广泛的关注,并成为“群经之首”。而与的相应此时的医学的发展也急需《易》学哲理的支持,不再满足于巫术的和经验的层面。于是《易》学与医学更加紧密地结合在了一起,《易》学对医学发挥了更大的指导作用。《黄帝内经》是我国古代医学名著,它就以阴阳五行学说解释医理,明显受到《周易》和汉易卦气说的影响。唐代王冰在解释《内经》时,也常常引用易学中的原则和论点,将医学与易学结合起来。如其注《黄帝内经·素问》中“阳中有阴,阴中有阳”说:“阴阳之气,极则过亢,故各兼之。……易之卦,离中虚,坎中实,此其义也。”[3]用坎离两卦之象说明阴中有阳,阳中有阴。又注《内经素问·上古天真论》所谓“二八,肾气盛,天癸至,精气溢泻,阴阳和,故能有子”时说:“《易·系辞》曰:‘男女构精,万物化生,此之谓也。’”唐代名医孙思邈说:“不知《易》,不足以言太医。”[4]此是说不懂《周易》的医生称不上顶尖的医生。又说:“又须妙解阴阳禄命、诸家相法及灼龟五兆,《周易》六壬,并须精熟,如此乃得为大医。”[4]《周易》各个方面的内容、原理都必须精通、熟悉,这样的人才称得上顶尖的名医。可见,孙思邈已经看到了易医同源的道理,并于此基础上强调《周易》的医学价值。到了明代,张介宾正式提出“易医同源”说,并作了系统阐述,他说:“天地之道,以阴阳二气而造化万物;人生之理,以阴阳二气而长养百骸。易者,易也,具阴阳动静之妙;医者,意也,合阴阳消长之机。虽阴阳已备于《内经》,而变化莫大乎《周易》。故曰天人一理者,同此阴阳也;医易同源者,同此变化也。”[1]意思是说,天地的恒常之道是以阴阳二气交感而造化生成万事万物,正所谓《系辞》所言:“天地氤氲,万物化醇;男女构精,万物化生”,人间的真常之理是以阴阳二气的和合而助长滋养五脏六府、七窍百骸。《易》与医都讲阴阳的动静消长变化,《易》者,畅谈自然界“阴阳动静”之微妙变化;医者,大言人世间“阴阳消长”之微小征兆。医学经典《黄帝内经》里面已经具有完备的阴阳消长之理,但也具有变化运动之道;《周易》最大限度地包含了变化动静之道,但却没有忽视阴阳转化之理。就此阴阳变化之理将《周易》与医学联系在一起,即“神莫神于易,易莫易于医,欲该医易,理只阴阳。”[1]天地万物的法则和人类的生理法则以及治疗疾病的法则,说到底,无非是阴阳变易之理,而此基本法则,即存在于《周易》之中。张介宾又说:“天地之易,外易也;身心之易,内易也”,“医之为道,身心之易也” [1]他将《周易》界定为外易,即人体之外天地自然界的阴阳变化之理,而将医学界定为内易,即人体机体内部的身心两方面的阴阳变化之理。可见,张氏的易医同源说,是指医与《易》在原理上相通无二,皆以阴阳为纲,变化为常。
易医为什么能同源,就在于天人一理,《易·系辞》曰:“易与天地准,故能弥纶天地之道。”说明《易》包含了宇宙间自然界与社会界的一切原理、原则。张介宾说:“今夫天地之理具乎《易》,而身心之理独不具乎《易》乎?”既是说《易》既包括天地之理,也包含身心变化之理,而此天地之理与身心变化之理乃是一理,即阴阳之理,正所谓“天人一理者,一此阴阳也”[1]。北宋易学家邵雍曾说:“道不远于人,乾坤只在身。”[5]又说:“天地与身皆易地,己身殊不异疱羲。”[6]认为易卦乃圣人观象,近取诸身而成,因此人身也具有乾坤卦象。只不过《易》言天地,医本人身,而人身又为一小天地,即天地之缩影,天之阴阳变易即人身之呼吸和脉息。既然《易》是圣人仿效天地变化之道而创造出来的,(即《系辞传》所谓“天地变化,圣人则之。”)那它就应该反映阴阳变易之理,“《易》之为……道也屡迁,变动不居,周流六虚,上下无常,刚柔相易,不可为典要,唯变所适”。《系辞传》里又说,“一阴一阳之谓道”,“刚柔相推而生变化”,说明宇宙间的普遍之理就是阴阳变化之理。“日月运行,寒暑迭迁”指的是万物迁流不息、变动不居,但变中又有一定规律可循,“日往则月来,月往则日来”,“寒往则暑来,暑往则寒来”,众所周知,太阳下山了,次日早晨又会缕缕升起;月亮出来了,凌晨还将悄悄离去。变化本身是不变的,这个变化之中不变的因素即是常,是规律。《周易》认为阴阳变易有常有变,常是变之常,变乃常之变,因此应由常知变,由变知常。人的生理状态和病情的变化,也是如此。因为月有阴晴圆缺,人有背欢离合。天地有日月交替、寒暑迭迁,人亦有生死交谢、盛衰流转。人心的喜怒哀乐、人身的盛衰强弱是不断变化的,而这个变化又有一定的规律可循,即变中之常。张介宾说:“是常者变之体,变者易之用。古今不易易之体,随时变易易之用,人心未动常之体,物欲一生变之用。由是以推,则属阴属阳者,禀受之常也;或寒或热,病生之变也。……乍荣乍辱者,盛衰之变也。常者易以知,变者应难识。……是以圣人仰视俯察,远求近取,体其常也;进德修业,因事制宜,通其变也。故曰不通变,不足以知常;不知常,不足以通变。知常变之道者,庶免乎依样画葫芦,而可与语医中之权也。”[1]人之身体有阴阳之性,此乃禀赋之常。寒热的有规律变化并非疾病产生的原因,因为它是合常之变。但是,身体乍寒乍热、脉络忽浮忽沉、面容乍荣乍辱、形态声色顿时怪异等无常之变才是病源。因此,医养之道,既要知常,又要通变,懂得权变原则,避免依样画葫芦。
二、未病先防,居安思危
《周易》的本意即是通过“仰观俯察”达到预测和预防灾害祸凶之目的,即《系辞传》所说的“圣人设卦观象,系辞焉而明吉凶”。圣人见到天下事物运行不息,因而要求在有关的事理当中,选择一个道理或规律以贯穿全体,从而作为行动的指南,并附上文字解说,预测吉凶,能实行这个目的办法就称之为爻。所以《系辞传》又说:“爻者,言乎变者也”,“天下之动……,爻也者,效此者也”,意思是说爻是效法天下万物变动规律而形成的,从中总结经验教训,因此具有一定的预测作用和预防功能。张介宾说得更明确:“以屈伸言之,寒往则暑来,昼往则夜来,壮往则衰来,正往则邪来。故难易相成,是非相倾,刚柔相制,冰炭相形。知乎此,则微者甚之基,盛者衰之渐,大由小而成,远由近而遍。故安不可以忘危,治不可以忘乱,积羽可以沉舟,群轻可以折轴。”[1]此是说,寒暑交替,昼夜往来,衰壮转换,任何事物的状态都是向着其对立面转化的,微小乃甚大之基础,壮盛也必然渐渐转化为衰弱,开始是量变,“大由小而成,远由近而遍”,最后才过度到质变阶段。《彖传》解释《丰》卦说:“日中则仄,月盈则食,天地盈虚,与时消息,而况人乎?”说明人的身体也一样,物壮则老,盛极则衰。因此,在壮大时就应考虑到它会衰老,在强盛时就应考虑到它会衰弱,随时留意事物量变过程,防微杜渐,防患于未然。
因此,养生最关键的一点是要平时提高警惕,根据自身生命运动规律,及早发现不吉或疾病的原因之所在,将之消灭于萌芽状态。最好的治理是防犯于未然,最好的养生是不养之养,“防犯于未然”是治本,而事发之后再去补救则只是治标。孔子说:“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7]善于审判诉讼案件只是治标,这一点孔子和别人一样,不一样的只是孔子要把诉讼案件消灭于萌芽状态,在其刚刚露出发展苗头时,就已经注意到,采取措施将之扼杀掉,这才是治本。老子也强调拔本塞源,明确地提出:“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8]在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作为,将之引向好的方向发展;在还没产生混乱之前就进行治理,防止混乱的发生。这都是强调治本,《黄帝内经》也强调治本,提倡预防,它说:“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此之谓也。夫病已成而后药之,乱已成而后治之,譬犹渴而穿井,斗而铸维,不亦晚乎!”[9]圣人由于有高超的智慧认为治病的最高境界是防止疾病的发生,治乱的最好方法是强调平时道德教化,消除百姓的贪欲,从根本上防止混乱的产生。等疾病发生之后再服药治疗,等混乱发生之后再严法惩处,就已经悔之晚矣,就像口渴了再去穿井取水,要称东西时再去铸锥作称一样。因为疾病这个东西很顽抗,即使有最好的药物和治疗医术,疾病总会想尽办法抵制它,对它形成抗体,使你对它失去效用,就像犯罪分子绞尽脑汁钻法律的空子一样。
《易经》里含有丰富的忧患意识和警惕思想,这是“防犯于未然”思想的具体体现。《易经·否卦》九五爻辞曰:“休否,大人吉。其亡其亡,系于苞桑”,关于“其亡其亡”,王引之曰:“‘其’,犹将也。”[10]李善注《文选·六代论》所引“其亡,其亡,系于苞桑。”时说:“《否》世之人,不知圣人有命,咸云‘其将亡矣,其将亡矣。’而圣乃自系于植桑不亡也。王弼曰:‘心存将亡,乃得固也。’”[10]世俗之人不知道圣人乃知命知人,因此都说:“他快要死亡了啊!他快要死亡了啊!”而圣人随时有警惕之心和防患意识,遇到危险自然会及时化解。正如王弼所说,只要心里随时存有“将亡”的警惕意识,那么就会让自己变得很稳固了。《潜夫论·思贤篇》也说:“《易》称‘其亡,其亡,系于苞桑。’是故养寿之士,先病取药,养世之君,先乱任贤,是以身常安而国永永也。”[11]这也说明用《易》理来指导养寿疗病和经邦治国。九五阳爻阳位,得中得位,象征大人物主宰局面,又与六二阴阳相应相感,表明闭塞局面已经结束。但居安应当思危,因为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危险导致疾病、死亡或是重回闭塞状态。因此,必须时刻具有警惕意识,这种心情要像物体系在丛生的不堪重系的桑树上一样,摇摆不定,随时都要具有危机感和紧迫感。《乾》卦九三爻辞说:“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事业小有所成,身体稍一健壮,就容易产生骄傲情绪,因此《乾》卦要求人们整天都应保持警戒心态,不可忪懈,这样,即使遇到一点危险,也没有大的灾祸,即《文言传》所说的:“居上位而不骄,……故乾乾因其时而惕,虽危无咎矣。”
《易传》发挥了这一思想,在《系辞传》里说:“作《易》者,其有忧患乎!”说明《易经》的作者大概有忧患意识吧!接着又说:“是故其辞危,危者使平,易者使倾。……惧以终始,其要无咎,此之谓《易》之道也。”卦爻辞中反映出警惕危机的心态,自以为危险的人就让他得到平安,自以为平安容易维持而漫不经心、毫无防犯的人,就让他倾覆灭亡。王弼把这一思想表达得更为清楚,他在《老子指略》里指出:“夫存者不以存为存,以其不忘亡也;安者不以安为安,以其不忘危也。故保其存者亡,不忘亡者存;安其位者危,不忘危者安”,以存而自居者很快消亡,存却不忘亡者得以长久保存,安于其所处较好位置的人必然有危险,而时刻不忘记危险存在的人得以安定。始终警觉戒备,目的在于防止祸患的产生,这就是《周易》的养生之道。
《易·系辞传》认为“《易》,圣人之所以极深而研几也”,就是说《易经》是圣人深究事理、探索变化征兆的工具,它记叙往日的变化,预测未来的情况,显明细微的迹象,阐述隐藏的事理。任何事物处于稳定状态或发展得很顺畅时,它里面都已隐含了向对立面转化的征兆和迹象。《既济》卦卦辞在说“亨”的同时,又说“初吉,终乱”,《彖传》也说“终止则乱”,这种吉、乱并提的作法,反映了《周易》的深刻思想,认识到过程的结束并不是发展的停止,因为安定里面潜伏着动荡,吉利背后隐伏着危机。所以《象传》接着说:“既济,君子以思患而预防之”,虽然暂时成功了,但仍要分析潜伏的隐患,事先进行预防。又《象传》在解释《家人》卦时也说:“闲有家,志未变也”,要想杜绝家人越轨,只有在家庭成员思想感情、观念意志尚未改变时加以预防,若等事情已经发生,那就难以扭转局面了。
疾病或衰弱的身体都是平时积累起来的,由小到大、由轻到重,所以现代医学提倡防范于未然,消灭疾病繁殖的土壤,“太上”预防,“其次”治疗,这是符合《易》道的。《系辞传下》说:“善不积,不足以成名;恶不积,不足以灭身。小人以小善为无益,而弗为也;以小恶为无伤,而弗去也。故恶积而不可掩,罪大而不可解。”从正反两方面说明忧患意识和警惕思想。从反面说,《易传》认为,小毛病的积累会导至自身的毁灭,“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故不要认为问题小暂时不会有危险就不想办法消除它们,于是等到小恶积累到一定程度就已无可救药了。从正面说,《易传》认为不要因为平时的小善暂时没有显示出价值就不去做它,因为平时的积累,足以成就最后的成功,亦即平时生活细节上的注意和形体上的锻炼足以养成一个健康强壮的身体,此之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所以在平常的养形活动中,“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周易》富含深刻的忧患防犯意识,于是要求人们居安思危、乐不忘忧,无病当想有病时。《系辞下传》曰:“危者,安其位者也;亡者,保其存者也;乱者,有其治者也。是以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此是说,危险的出现是由于过分地安于自己过去的安稳地位和健康状态,身体或其他东西的灭亡,是过分以他以前所有的健康状态或安稳局面而自居,混乱的出现,是过分持有自己以前的太平状态。所以善于养生的人在安稳的时候而不忘记危险存在的可能,存有而不忘记丧失,在太平时候而不忘混乱的存在。这样身体才会安定存在。时时保持警惕,身体健康时,千万不能得意忘形、安不思危,随便滥用和损伤自己的身体,因为健康与疾病之间就是一纸之隔,捅破这道防线,健康就变成疾病。再退一步说,平时提高警惕,即使有什么问题发生,也可及时发现,消灭在萌芽状态。
专家点评
参考文献:
[1](明)张介宾《类经附翼·医易义》
[2] 《论语·子路》
[3](唐)王冰《黄帝内经素问·天元纪大论注》
[4](唐)孙思邈《千金要方·大医习业》
[5](宋)邵雍《击壤集·乾坤吟》
[6](宋)邵雍《击壤集·先天吟》
[7] 《论语·颜渊》
[8] 《道德经》第64章.
[9] 《黄帝内经·素问·四气调神大论》
[10]刘大钧.疑难卦爻辞辨析[A].刘大钧.大易集成[C].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1991.90.
[11]刘大钧.疑难卦爻辞辨析[A].刘大钧.大易集成[C].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1991.9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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