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光荣：心中有大法 笔下无死方

孙光荣，字知真，号天剑，笔名孙波。1940年出生于湖南省长沙市，祖籍安徽省庐江县，现居北京市朝阳区。为中医研究员、教授、主任医师，著名中医药文献学家和中医临床家，中医药现代远程教育创始人之一。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现为北京同仁堂中医医院特聘专家。


    孙光荣教授执业中医近半个世纪，学验俱丰，积累深厚，擅长治疗中医内科、妇科、肿瘤、心脑血管疾病等疑难杂症，19年来多次为中央、地方、部队首长医疗提供保健服务。他的临床基本原则是：慈悲为本，仁爱为先，一视同仁；临床学术观点是：护正防邪，存正抑邪，扶正祛邪；临床思辨特点是：调气血，平升降，衡出入。


    孙老幼承庭训，继拜名师，深研经典，博采众长，擅长以调阴阳、和气血为纲治疗疑难杂症，以卓著的疗效饮誉京城和湘楚，有着许多令人惊叹的神奇疗效的实例，他曾用推拿加1个单方唤回了溺水窒息者，用3剂药抢救了垂危的胃出血病人，用内服、外治、导引的方法治愈多例脑胶质瘤，坚持用一个基本方挽救一例乳腺癌术后淋巴转移者，使患者至今存活已28年，甚至没有用药，仅仅用一幅“是非审之于己，毁誉听之于人，得失安之于数”的题字使一位因晋升受阻而患郁证的干部恢复了信心，愉快地回到了工作岗位。因此，20世纪80年代孙老就被湖湘的患者们誉为“神医圣手”。而且，长期以来，孙老为中医药学术进步和中医药事业发展，竭心尽力提出了诸多深刻、精辟、可行的建议。所以，老革命家王首道同志曾为他题词：“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忠言商国是，仁术济民康。”新中国中医药事业奠基人之一吕炳奎老教授曾高度评价他是“医界志士，杏苑英才”。


    有许多患者说，只要拿着孙光荣教授亲笔书写的处方，就有一种传统的、正宗的感应，还没有服药就心里踏实，病情也就仿佛减轻了。这不仅仅是因为宫廷式的、美轮美奂的北京同仁堂中医医院处方笺与孙老的古韵味十足的书法融为了一体，最为重要的是因为孙老的处方调阴阳、和气血，崇医者之王道。细观孙老处方用药，君臣佐使井然有序，药精量小，就像调兵遣将，能“知人善任”，贵在精，贵在巧，讲究“中病即止”，注重“不滥伐无过”，他的处方没有“大兵团”（大处方）的霸道之气，这样还可以减少病人的开支，节省药用资源。


    笔者有幸侍诊，最近亲见一个感人病例：2009年1月16日上午北京同仁堂中医医院专家门诊部第一诊室，孙光荣教授正在应诊。突然有一位姑娘站在诊室门口兴高采烈地对孙老大声呼叫：“大大！谢谢您啦！”由于孙老和我们都不懂得“大大”的称谓，楞啦！紧接着，姑娘的母亲走进诊室对大家说：“孩子从十四岁初潮起，到现在十九岁了，身上几乎没有干净过。北京、天津，中医、西医、中西结合医等都看过，就是不见效，上大学也没有信心了！孙老上周开个方，只花了五十九块一毛钱，就啥事也没有啦，神啦！”我们再检视处方，用的都是普通的调气血药，就问及相关问题，孙老教诲道：“遇疑难杂症，当先察阴阳气血升降出入，调之使平。首先要确立治疗法则，这例是通因通用、塞因塞用而获效。但是气、血、痰、湿、食等所致的积聚、症瘕、痞块等多种病证，如果单纯活血化淤，则是缘木求鱼，而要运用《素问·至真要大论》所言坚者削之、结者散之等大法。所以，要做到心中有大法、笔下无死方。中医辨证论治的精髓就在因人、因时、因地制宜，执医方以医病误人深矣！”孙老还归结道：“如果说，中华文化的灵魂是‘和’，中医医德的核心价值就是‘仁’，中医医术的最高水平就是‘调’，中医疗效的终极指标就是‘平’。” 确是真知灼见，一针见血。读者别以为上述这番话是笔者整理的，业界专家都知道，孙老真是满腹经纶、出口成章，但他平常不炫耀、不显摆、不“抖书袋”，他说“在事业追求上可以高调，在为人处世上必须低调。一个中医，对事业，要忠诚；对经典，要虔诚；对病人，要慈悲；开处方，要严谨。”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说的，更是这样做的，由此可以大致领略孙光荣教授学验俱丰、德业双修之大医风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