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興起“讀經熱”,小學生喜愛讀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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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興起“讀經熱”,小學生喜愛讀古籍
 

06/19/2003 華夏經緯網



    近年來,台灣民間社團興起“讀經熱”。許多小學生也積極參與“讀經運動”,詠誦古文典籍已蔚然成風。據了解,目前加入讀經行列的兒童已逾百萬人。台灣的許多教師都認為讀經有助孩子的人格發展、性情陶冶。

    台灣讀經推廣中心——“華山書院”創辦於1994年,主持人是台中師範學院教授王財貴。王教授指出,胡適、魯迅、除志摩等白話文名家,都是從3、5歲起就浸潤於古文之中,且古人有雲“童蒙養正”,而養正之方以讀經最簡易可行,既可提升兒童的語文能力,更可陶冶性情,涵養文化襟懷。

鼓勵13歲前多背誦
    王教授說,根據教育和心理的研究發現,人在13歲以前,是學習文章的關鍵期。他認為,兒童的背誦能力很強,像“填鴨”般讓他們大量背誦經書,填多了,日後自然會去反芻、內化。事實上,早在30年代,中國即曾為應否提倡讀經而有過論辨。當時主掌廣東、湖南省政的陳濟棠和何鍵等人都提倡讀經。提倡白話文運動不遺餘力的胡適,1937年在《大公報》發表“讀經評議”一文,引述始創新經學的國學大師王國維的話說:“以弟之愚暗,於書所不能解者殆十之五;於詩也十之一二。

    台灣大學前任校長傅斯年1935年也曾在《大公報》撰文指出:“六經雖在專門家手中也是半懂半不懂的東西,一旦拿給兒童,教者不是混沌混過,便要自欺欺人。”這也是華山書院所推廣的讀經運動多以背誦為主的原因。王財貴解釋說,中國文化傳承自“五四運動”以來中斷了80多年,台灣的現況是既無人師,也無經師。或許這些兒童他日有幸能遇到有能力講解者,或隨著年歲增長和閱歷豐富,自有領悟。所以,他要努力紮根,讓這些未來的社會棟樑至少比我們這一代好。

從《論語》、《大學》讀起
    王教授主張兒童從最有價值的書讀起,先自《大學》、《中庸》、《論語》開始,其次是《老子》、《莊子》,接著依次是《唐詩三百首》、《詩經》、《易經》等等。

    不過,這8、9年來台灣推展讀經運動並不是一帆風順。有些人認為,古代經書中充斥不少封建、迂腐思想,不符時代潮流。在推廣之初,王教授早已預料到會有這種異議。他強調這些年來工作進展勢如破竹,一日千里,證明這是人心所在,而非倡導者一己之力可以達到的。

    他認為,提倡讀經,首先就得改正偏狹的心態,因為傳統乃現代之根本,並不相違;文言和白話也非不相容;東方和西方文化可以融會通用。因此,大量閱讀經典有助培養理解力。

    半年前起,王財貴進一步編纂莎士比亞、麥克阿瑟等名家經典著作,並列為讀經班的必讀課程之一,“從經班的內容著手,更容易進入西方文化的核心。”他說,人類文化的遺產如此豐富,待長大後再來學習太遲了。

識字多、智商高,老師父母齊叫好
    “讀經在潛移默化中,可以幫助孩子的人格發展,陶冶其性情”。在被採訪的讀經的家庭中,幾乎所有的父母都有上述共同的結論。在台灣宜蘭中山小學當代課老師的邱麗鳳,有一對兒女分別就讀小二、小三年級。在當地舉辦的歷次經典會考中表現優異,成了學校風雲人物。她有感而發地說,現在社會太過功利,讀經有助凈化人心,熏陶氣質。“過去我們沒有福氣讀這些經典之作,現在孩子比我們幸運,讀經後變得善解人意,還經常主動翻閱等名著,對中華文化特別有感情。”

    邱麗鳳是在兩年多前參加在台北舉辦的教師研習營中,意外接觸到致力推廣讀經運動的“華中書院”。於是將其與宗旨帶回家鄉發揚光大。更有很多家長口耳相傳,帶著孩子一塊兒到“華山書院”讀經。

    在台北縣安康中學擔任語文老師的邱萍芳說,今年才5歲多的女兒冠葶剛參加讀經班時,還到處爬來爬去,3個月下來已可安靜坐在書桌前看40分鐘的書,不光認識了很多字,專注力也進步了很多。

讀經孩子文科紮實,理科也佳
    邱萍芳感慨說,現在的學生缺少閱讀,背個書也要“分期付款”,中文水平普遍低落,造句更是牛頭不對馬嘴,令人啼笑皆非。為此,她乾脆將女兒帶到課堂示範,一字不差地背誦完畢,全班學生驚愧交加。

    就讀於台北縣永和中學一年級的劉奕辰,從小學一年級就被母親送到華山書院讀經,始終不曾中輟,《易經》等經典早就背誦如流。他說,讀經最大好處就是作文能力明顯提升,筆下經典名句傾瀉而出,社會科成績也比較好,甚至連一般學子相當頭痛的“建構式數學”,也可應付自如。當他碰到困難時,不自覺就會思索、仿傚古人的應對之道。老師對他的評語是“EQ(情商)好”。有人問他已經讀了這麼多經,今後還會持續下去嗎?他回答說:“每天習慣背經,若退出會覺得怪怪的。”

    餘禮祥、餘禮儒是一對分別就讀中學一年級和小學五年級的兄弟,來到“華山書院”也有6年之久。他們一致認為:“不要管懂不懂《經書》的意思,自己慢慢就會理解。”現在他們下課回家,根本不需要溫習文科。

    華山書院主持人王教授表示,過去來讀經後來上大學的孩子,百分之百都攻讀理科,因為文科對他們而言,實在是太輕而易舉了,“讀經的孩子,文理皆好。”

    在銀行上班的蔡啟瑩自幼受祖父啟蒙,深知古籍對人格教育養成影響深遠。在女兒蔡昕曄年僅4歲時,就把她送到華山書院。現在已是小學三年級的蔡昕曄在全臺經典會考中榜上有名,經常主動閱讀課外讀物。蔡啟瑩對女兒作文的結構完整和詞藻之美讚不絕口。但他強調,將所學的經典落實於生活中,延伸自己的智慧,至為重要,待長大後,再讀哲學,歷史批判以去蕪存菁。(王敬)

[ 本帖最后由 糖糖 于 2007-12-2 06:46 编辑 ]
糖糖 | 2007-12-1 22:15:07 | 显示全部楼层

「讀經」教育答疑

   「讀經」教育,即是希望兒童在其性向純淨時,及早選取傳統中有高尚意義的文化資材教養之。本來,教一個民族的幼苗接受其袓先的智慧的薰陶,是天經地義的事。但是,在這個時代裡推廣這樣的讀經教育,卻備受質疑與責備甚或辱罵,以致於想要從事的人也信心缺缺,畏首畏尾。這是因為我們的教育理念老早出了問題,形成一個巨大的潮流,而一般人也未作深入的反省,以致受制於時代的風潮之故。

  所以在現在這個時代裡,要去教自己的小孩或教別人的小孩讀經,是須有相當的見識與勇氣的。你如果沒有相當的見識與勇氣,一下子就被撂倒了!我們應該面對這些質疑與責罵,理性地,平心靜氣地考察其來由,看出破綻,不要再被那些浮辭濫調所脅迫,然後才可以安然地教讀下去,而且也敢於向他人推廣。

  其實,那些反對與質疑很簡單,大要說來,只不過是兩方面:一是因誤會而有疑,一是出於偏邪的故意攻擊。對於誤會,吾人應當解釋,對於故意,吾人應當正辭以破解之。

  先說故意的偏邪一面。故意的偏邪完全出於五四以來一貫的「反傳統」的心態。本來,「反傳統」,如果是「反省傳統」,則是表示一個民族的要求進步,這是任何一個有活力的民族常要做的事。但「反傳統」如果變成是無條件的「反對傳統」,乃至於必須「消滅傳統」才甘心,那卻是我們中華民國以來的特殊心態,是古今中外所罕見的變態心理。他們對凡有關傳統的事,一概無情地攻擊之,攻擊「讀經」,只不過是其中一環而已。但是「讀經」一受攻擊,則連接觸文獻深入了解的機會都斷喪,其他一切傳統的傳承汲取皆失其根源,可以說是從「根」拔起。如今我們推廣讀經即是要從「根」救起,所以我們先要破解那些攻擊!

  因為五四以來的論調是很輕淺幼稚的,所以破解的方法也是很簡單的。我們且看他們的攻擊方式,只不過是用一些空洞無實的術語辱罵人罷了,當時的人們知識沒有他們廣,文章沒有他們會寫,理性萎縮,信心不足,於是聽了咒罵就害怕了,被嚇住了。其實歸納集合起來,他們的用語只不過是所謂「保守」、「復古」、「封建」、「八股」、「填鴨」、「死背」、「書呆子」、「食古不化」、「開倒車」等。(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辭語了!)而這些辭語都是空洞無聊的,我們且看如何應對:

  首先,說「保守」。「保守主義」者,是為保住守住人類文化既有的成就而努力的人,他們主張不燥動,不妄為,本來就是文化的守護者所當有的態度。一個有理性的「保守主義者」,並不妨礙進步,英國有政黨以「保守」為名,而不以為恥,為甚麼五四要進步,就要用「保守」來罵人?其實,沒有了「保守」的進步,往往是「妄作、凶」而已。所以問題應在於一個人是否有理性,而不在「保守」或「進步」。五四以來,不分青紅皂白,把「傳統」等同於「保守」,又把「保守」等同於「反對進步」,到瘋狂時,不免就把「破壞」當成「進步」,這都是故意歪曲辭義!故意歪曲辭義以污蔑人而強狡辯,是五四時代善用的把戲!以下諸問題,莫不如此,吾人當隨時警覺!

  其次,說「復古」。如「古」有好處,而今失去,為什麼不「復」一「復」?西方文藝復興,便是由復古而得文化的新機,而且胡適不敢去罵佛家復其釋迦牟尼之古,更不敢去罵基督徒復其耶穌之古、西方學者復其蘇格拉底、柏拉圖之古,單單反對中國復孔子之古,這樣勢利,真是豈有此理!須知,人生學問,有的是會隨著時代而進步的,有的是無所謂進步不進步的。科學知識,是與日俱進的,不必復古。而智慧,不一定是進步的,成佛,成君子聖賢,逍遙,上天堂等,今人不一定比古人高,隨時應該以古為師。胡適一批人迷信科學萬能,認為「中國既無科學文明,也毫無精神文明」(胡適語),所以無「古」可「復」,一切以「現代化」為標準。幾十年來,此觀念已大大顯出毛病,西方思想家正不遺餘力自救了,不知中國人為何今天還怕「復古」?

  再說「封建」。此辭本是中國一種貴族政治體制之稱,西方也曾有類似的制度,雖已時遷事異,但這是歷史事實,而且在這種貴族政治體制下,也曾為人類造就不少文化成績,並不是絕對的「惡」。現在用此辭來譏誚一個人的思想老舊 不合時宜、或威權態度等。但是縱使「封建」制度已過時無用,我們也不應因為「經典」出現在「封建」時代,就咬定連帶其所涵的「義理」也一起都是「封建」而過時的。歷史問題,是屬於所謂「所損益可知」的一面,是會老舊的;而義理問題是屬於「雖百世可知」的一面,是無所謂老舊不老舊的。這是個很簡單明白的兩個面向,孔子老早就分得很清楚了。而五四那批人就故意混漫,一般人也跟著淆亂不清。如今,吾人只要分清歷史問題和義理問題,分清過時不過時的問題,就不怕「封建」之譏了。再進一步說,「封建」如果是指「固蔽宰制」的心態,以此來嘲笑「讀經」,更無道理,因為剛好中國儒釋道三家都是極端寬容開放的學問。固蔽宰制是人類共通的私慾情結,是每個社會都有的,並不限於中國古人,而且這正是儒釋道三家所要破除的,怎麼可以把社會不良的表現歸給中國「經典」呢?茲且舉一個「固蔽宰制」的例子:民國初年政府要成立「中央研究院」時,本來是有「哲學研究所」的設計的,是胡適認為哲學「無用」,借著「第一任中央研究院院長」的職權,把它刪掉了,使得中華民國的最高學術機構,一直沒有「哲學研究」一項,成為世界學術界的大笑話,這不是一種「固蔽宰制」的典型表現嗎?孔子會如此做嗎?誰「封建」呢?可見封建不封建,不在古今,而在心靈是否「開放」、眼光是否「長遠」!「讀經」而「開發理性」,是使一個人「不封建」的最大保障。  

  再說「八股」。「八股」是王安石設定以來,科考作文的規格,是以八段文字來「起承轉合」成一篇文章,原無什麼不對。只是古代有些無才華的考生被作文形式所拘,文章無內容,類似現在的聯考把考生考死了一樣。凡是人之生命一不精進,充拓不開,都會有「八股」,不一定「讀經」才會有。譬如胡適一輩子宣說他的西方萬歲,宣說他的科學方法,宣說他的白話文,到老也只那一套,絲毫沒長進,而且鉗制天下後世的教育思想達七八十年之久,現在國人動不動就說科學,動不動就學美國。這就是最大最頑固的「八股」,這也可見現代中國人的不長進!一個活潑的人,當有「一口吸盡長江水」的懷抱,所謂「學而時習之」,「毋意、毋必、毋固、毋我」,隨時充拓自我,隨時面面俱到。「讀經」,正是要使一個人知道,當要西方時,也要中國;要現代時,不忘傳統;學白話時,也通古文;這樣才不會掉入五四的「八股」中。
胡来元 | 2007-12-1 22:16:35 | 显示全部楼层

好!

振兴中华优秀文化之好兆头。
糖糖 | 2007-12-1 22: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因為不管要繼承發揚還是要反省批判轉化傳統

於今要謀國保族,先不談高遠,首要之舉應是恢復國民了解自家傳統的基本語文能力。因為不管要繼承發揚還是要反省批判轉化傳統,首先須要知識份子能自己讀古典,蓋文化之事不是透過白話翻譯或耳食二手議論即可漫然無的放矢的。
胡来元 | 2007-12-1 22:21:24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国优秀传统文化要复兴!

必须依靠全国人民之信心与努力。
糖糖 | 2007-12-1 22:24:42 | 显示全部楼层

謝謝支持!

  謝謝支持!這是台灣王財貴教授所寫,我將它轉錄過來!王教授說,「要於今要謀國保族,先不談高遠,首要之舉應是恢復國民了解自家傳統的基本語文能力。因為不管要繼承發揚還是要反省批判轉化傳統,首先須要知識份子能自己讀古典,蓋文化之事不是透過白話翻譯或耳食二手議論即可漫然無的放矢的」、「有糟粕,也要有功力的人指出它的糟粕在哪裡!」「要批判它或發揚它都需要能力!」
糖糖 | 2007-12-1 22:27:28 | 显示全部楼层

解消疑難好讀經 王財貴老師

解消疑難好讀經  王財貴老師  

  其次,再說「填鴨」。「填鴨」是商人賣鴨前,為了虛報鴨重,讓鴨吃飽,鴨吃不下了,還硬把鴨灌食。以此比喻學生學不來的東西,還硬逼學生去學的教育方式。說「讀經」教育是「填鴨」,真是所謂「引喻失義」,因為我們說「讀經」,是讓兒童糊里糊塗把經典「背下來」。而兒童正是理解力糊里糊塗的未開發年齡,他正是處在記憶力發展的階段,「背書」正是他的「正經事」,他的拿手,是他「吃得開」的工作,讓他「背書」,怎麼可以說是「填鴨」呢?「填鴨」,是鴨胃小,吃不下,硬填,填了不消化,現在,兒童背誦的能力強得很,好像一頭有四個胃的牛,給他「讀經」,應該比喻為「填牛」!填多了,他慢慢「反芻」去!你現在不給他好好「吃」下幾本經典,正是「餓牛」,等他長大了,一點本領也拿不出來。現代流行的教育理論是「啟發」、「理解」,在幼稚園國小那麼懵懂的時候講「啟發」,可說是「費力多而收功少」,在理解力尚未成熟的國中高中,塞那麼深的數學理化,真是名符其實的「填鴨」了,君不聞,我們的青少年,被「填」得叫苦連天嗎?「餓語文之牛」使我們的文化教育空白,「填數理之鴨」使我們的科學教育浮腫。民國以來,掌教者之觀念牢不可破,數十年如斯,家長、老師們,應思有以自救了!自救之方,就是分清人類學習的兩個面向:該理解的科目,使之理解,該記誦的科目使之記誦;既知道哪些是給孩子現在用的,又知道哪些是為將來「打底」的;同時知道人生除了「知識」的「了解」以外,還有「生命、人品」等方面的「陶養」。因著這些區別,其教材和教法都有絕大的不同,如果等而視之,我們將只得到片面的人才。

  再說「死背」、「書呆」。「死背」也成為讀經的「罪狀」之一,真是可笑。「背」,當然是「死」的,我沒聽說可以「活背」的。一個人從嬰兒起,便在「死背」了,「電話」「冰箱」兩個辭,一定是先「死背」了才可以拿來「用」。不然,「活背」成「電箱」「話冰」,就不堪「用」了。「死背」,猶如電腦之輸入資料,地下之積存水量,不用時當然是「死」的,但只要人是活的,猶如電腦之有程式,抽水之有馬達,則水之流瀉,不可遏抑,計算之運作,方便輕巧。語云:「書到用時方恨少」,一個成人,可恨的往往不是不會思考,而是佳景當前,枯腸搜索不出半點墨水來!我們的頭腦是神奇的,記憶下的東西,它自動會編碼儲存,同類互較,融會貫通,「死背」的東西多了,到時它「活用」得比電腦還靈光。當然這並不是說只靠「死背」本身就可以「活用」,而是人的腦力的發展,到了成年,自然有所「開悟」。而且「理解力」也是可以訓練的,這是另外一套,但與記憶是相輔相成,並不是互相妨害,處於複雜的現代社會,吾人既要有豐富的記憶資材,又要有精密的思考能力,這是吾人提倡讀經的最重要主張。想要兩面俱到,便必須從小讀經,否則,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了。兒童期一過,腹中空空如也,只有幾句「老師早,小朋友早。」這個人一輩子別想有什麼成就了。或許有人見過雖然背了許多,但到老還是不會用的「書呆子」,認為是「背誦」之害,其實,並非是背誦害他不會「活用」,而是這個人,本來就是「理解力」不好的「呆子」,這時應開發他的「理解力」,而不是去怪罪「記憶力」。當想想,如果從前連記憶力也沒有訓練,那他可能還要更「呆」。因此一個人不管天資好不好,都不可以錯過他應得的記憶的訓練,記憶多,只會使他更聰明,不會使他變呆。例如一個學音樂的人,不管其音樂天才如何,老師總要他多背有名的樂譜,一個有音樂天才的人,同時也是背譜高手,只聽說有背了樂譜而成就的人,並沒有聽說有因為背了樂譜太多而阻礙他的音樂發展的。圍棋高手背譜更背得厲害,上了段的人幾乎個個過目不忘,胸中都有數百千盤棋譜,但並不因為他背的譜愈多,所以功力就愈差。學西醫的人也要大背特背病理和處方,如果「難經」、「傷寒論」、「醫宗金鑑」等書沒背下幾部,而想成為高明的中醫,更是不可能的。為什麼五四以來的人不反對學音樂學圍棋學醫學的人背書,而單單反對學語文的人背經呢?其中理由很簡單,就是無理取鬧,因為「經」代表傳統文化,是傳統思想的核心,他們為反對傳統而找理由反對讀經而已。

  再說「食古不化」。如果人心像保險櫃,把古董存進去,當然「不化」。不要說「古董」不化,即使是胡適之的大作擺進去依然「不化」!但人心如果是「活的」,那就可以「化」!不僅食「今」會化,食「古」也化!「化」不「化」,是主觀的能力問題,不是對象「古」不「古」的問題。我們當培養多元活潑的心態,增強「化」的能力,而不是去防堵「食古」。「古」如果有高度的營養,有益於人生,為什麼不去多「食」?況且打開經典,每一家都在勸人開闊心胸以開發理性,儒家要人「坦蕩進取」,道家要人「無執無為」,佛家要人「無住無相」,都是最開放的心靈,最多元「化」的態度。食了這些「古」,才使人知道如何做一個有涵養的人。這種人該「化」的地方自然會「化」,而不該「化」的地方,他郤會「固執」。既能放又能收,兩面飽滿,這才是真正的「化」,這才是古人理想中的「君子」、「真人」、「善知識」。如果只是一味的「化」,絲毫沒有所「守」,人人「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化是很「化」了,但也不見得是最好的社會。所以所謂「化」,是有方向的,應該是「理性化」,也就是「化歸理性」才對。只要開發理性,則今古通「食」,中西皆「化」,都歸我所得,為我所用,如鯉魚之躍上龍門,上天下地,無所界限。現代以來,最頑固而不通不化的人就是五四那幫人了,尤其是胡適之,學了杜威,就宣傳杜威,崇拜杜威,如崇拜上帝般,絲毫不可轉。當知杜威固是大家,但亦有其限制,何況胡適所得,只是杜威之「思考方法」,是其餘事,對杜威正面的哲學,胡氏並未能深入(見吳森所評)。其他五四一代的人,莫不宣傳西洋,對西洋五體投地,其實對西洋的了解是很膚淺的,只是一種狂熱崇拜而已,但他們就全套搬來強逼硬扯,要中國人唯此是尚。這批人可以稱作是「食西不化」,難怪他們一定要主張「全盤西化」了。今日吾人提倡「讀經」,是要看中「古」之可「食」者而「食」之,同時自小也練成「大胃口」,將來看到西方之可「食」者,依然「食」之不誤,不僅消納了東方,也消納了西方,然後中國文化有前途,世界文化有前途。
糖糖 | 2007-12-1 22:29:30 | 显示全部楼层

又另外一項誤會是

又另外一項誤會是:「大家都去讀經,難道叫他講話也用文言?難道數學不算了?鋼琴不彈了?畫畫不畫了?在現代的社會裏,一個小孩子只教他讀經怎麼夠?」這真是一項大誤會,他推想太過了!吾人所提倡的讀經,只是諸多學習的一項,每天只花二十或三十分鐘即可,一般生活當然照常,學校功課當然照常,一切才藝當然照常。反而依照近幾年來實驗教學的成效看來,讀經一段時間以後,兒童性情更為明理寬容,更為主動好學,更能專注攝受,他的各項學習能力均大有進境。因此,許多家長都得到一個同樣的結論:為了讀經,固然要「讀經」,為了其他功課,也要「讀經」。「讀經」使兒童全面成長,「讀經」使家長全面放心。
糖糖 | 2007-12-1 22:45:20 | 显示全部楼层

(承前讀經通訊第三期)

  最後,說一說「開倒車」。其實「開倒車」是很正常的,一家汽車工廠如果宣佈他的車只能往前開,不能「開倒車」,保證沒人買他的車。可見「開倒車」是必要的。開車固然常往前開,但遇到懸崖總得往後退,然後找尋新方向。近代以來,我們的社會好像失去了找尋新方向的能力,轟轟轟,只顧往前開。其實是不是自己知道正在往「前」呢?方向盤隨著西方人轉,也不管是前是後,也不知開到那裏去,此真是大悲哀!(大陸數十年來是另一種情況的「不開倒車」而「向西方看」,但也是悲劇收場,可憐!)「讀經」,就是自小要他培養獨立自主的風骨、運用自如的智慧,方向盤在握,要向前可,要向後亦可,乃至可左可右,可上可下,可舊可新,可中可西。「經典」字字雖重千鈞,郤又輕巧圓轉,如果不從「經典」中鍛煉他卷舒自在的器局,我不知從何處可以供給他這樣的訊息

[ 本帖最后由 糖糖 于 2007-12-3 08:38 编辑 ]
糖糖 | 2007-12-3 16:44:39 | 显示全部楼层

「私塾有害論」可以休矣

「私塾有害論」可以休矣

  方芳(全球讀經網網名「天涯在小樓」)(天津雜誌編輯)

   2006年7月10號東方早報載《上海全日制私塾:學生背經典,看三國、大長今》的報導,一石激起千層浪,又引發一場關於讀經教育和私塾教育的大討論。其中的反對者無不義憤填膺、慷慨激昂,但筆者觀其反對理由,卻覺只有四個字可以捧出——可以休矣。

 「糟粕論」可以休矣。一般人認為不可全面學習儒家經典,因為裡面有精華也有糟粕,——中國的傳統思想多是封建殘餘,什麼“,如數家珍——可是要他說出什麼是其中的精華,立刻閉口不言了。從未讀過,說不出來呀,而那些所謂的“糟粕”呢,也只是道聼塗説,何曾考證過?筆者以為,與現在的私塾教育正是一個正本清源的過程,目的就是更好的傳承優良傳統,摒棄其變質部分。我們都知道孔子說過:三人行必有我師,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就是說三個人裡面必定有我的老師,看到他們的優點要學習,看到他們的缺點要避免。曾子還說:吾日三省吾身。就是說,這一天下來我可能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所以要檢視一下自己的錯誤,儘快修正。可見,儒家學說本身就是教人如何“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的,孩子們從中學到的是如何分辨善惡,這不正是我們今天的教育所欠缺的嗎?

 「實驗論」可以休矣。如今讀經教育在全國遍地開花,但其學習方式往往為人所詬病,雖然讀經教育的宣導者一再指出,要在孩子們記憶力最佳的時候盡可能發掘他的潛能,這是順乎人本性的教育方法,也是最佳的學習之道。但因為現行教育理念與之相悖,因此無論怎樣苦口婆心的呼籲,人們仍然認為這是在用孩子們的前途做實驗。筆者要指出的是,傳統教育模式在中國實行了幾千年,到上個世紀初才逐漸廢止。傳統教育中的初等教育即私塾教育,講究“因材施教”,就是根據孩子的性情、智力來引導他們走上正確和適合的道路。傳統教育中的高等教育為書院教育,講究的是“問難辯論”,就是大家坐在一起,就某一個論題發表自己的觀點,學生也可以指出老師的錯誤,與老師辯論,每個人都進行大量獨立思考,從而獲得真知。這與我們今天不分青紅皂白“填鴨式”的教育大相徑庭,卻與中國人嘖嘖稱道的西方教育何其相似!故此筆者想反問,一百年和幾千年相比,哪個更具權威性?我們到底是用上海的12個孩子做實驗,還是用全國12億人民在做實驗?十年的素質教育下來,生產了多少“殘次品”?讀經教育實驗失敗,12個孩子尚留滿腹經綸,現行教育體制實驗失敗了,12億人誰來負責?

 「非法論」可以休矣。義務教育法規定,每個公民享有平等受教育的權利。可是我們看看,中國尚有多少兒童沒有獲得受教育的權利,說到非法,這個法律責任該由誰來負?所以說教育法與一般硬性規定的法律是有區分的,人民有受教育的權利,還要有選擇什麼樣教育的權利。現在連我們的主流媒體、專家學者都在疾呼,教育改革勢在必行,然而當民間的有心人做了某種改革的嘗試,卻處處人為的設置障礙,導致無法通過正常管道獲得辦學資格,這不是很荒唐嗎?法律是人定的,只要對國家發展有利,均應以開放心態對待,而非一味打壓排擠。幾年前,一名叫孫志剛的大學生,以生命為代價換回了有關收容法的改革;幾個月前,許多小動物慘死在高跟鞋下,才引發對小動物保護法的重視,至今未果;現在,我們的公民在接受正常教育的過程中遭遇非難,是以“非法”為由斷然取締、生生扼殺,還是本著民本思想,出臺更加可行的、能適應更多受教育者需求的新政策?在前車之鑒面前,有關部門應當三思。

 教育固然不是用來做“實驗”的,但教育也絕不是用來“抹殺人性”的,為什麼如今有這麼多兒童患上“自閉症”,為什麼有這麼多青少年“叛逆”“憤怒”“偏激”,為什麼有這麼多“國家的棟樑”選擇自殺、殺人?中國的傳統文化本來崇尚天人合一,我們的傳統教育是教人“沖淡平和”“道德高尚”的,難道我們的教育部門不該用儒家的思想“日三省吾身”“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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